第48章 特战连出师
蔚光廷背着泪眼滢滢失魂落魄的珍娥进了府内的居室。慢慢把珍娥放在床上,示意夏学端坐下。夏学端却示意要他到外间说话。于是蔚光廷叫了两名使女进来陪着珍娥,他同夏学端走了出去。
“咱们的人不都回来了吗?”夏学端问。
“在与闯军冲突时死了三名特战连的兄弟,其他人都回来了。”
夏学端点了点头:“那就好,公子,要以大局为重啊,千万不可冲动。”
蔚光廷眉头紧锁:“可是我心中的疑团太多。”
夏学端道:“是啊,我也认定珍娥姑娘可能有些来头。这李自成为什么平白无故捉她的娘和弟弟?那王恩为何一直对她表现怪怪的,如今又欲寻短见?”
“我必须要走一趟。”蔚光廷咬紧嘴唇。
“公子,老朽还是劝你三思,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啊!”
“这我知道,可是珍娥哭得我受不了,我害怕我会失去她。我,我真的非常在意她。”男人最难吐的就是心事,除了慈祥的夏老头,这话还能跟谁去说?
夏学端摇摇头:“公子对珍娥姑娘的心意老朽知道,可是你也不必什么事情都由着她,而且我还要提醒你,自古成大事者不可缠绵于儿女私情啊!千百年来因女人断送江山者还少吗?公子可要头脑清醒啊!”
蔚光廷一脸坚定:“我清醒得很,古语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偏江山也要,美人也要。人生不可有遗憾!”
夏学端见劝不动他,只好退一步:“可公子最起码要先问清珍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打算,不可莽撞行事啊!”
蔚光廷摇了摇头:“问过她多次了,她不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就是隐而不答,如今这情形,更没法问了。不过种种迹象看来,无论是珍娥,还是王恩,都不是针对我来的,相反,她一定另有难处。不告诉我也许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越不相信,我越要做给她看。”
“老朽还是再劝公子不可冲动!”
“老哥,我主意已定,还有一件事,我已经算定九月十四日夜里黄河将在开封决口两处,开封几十万黎民将葬身鱼腹。我要尽自己所能,能拯救百姓便拯救一人也是一桩善事。另外正好趁乱收买人心,以图大事。”
夏学端担心起来:“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阴睛风雨尚可观天揣测一二,这种事怎可随便来说?你莫不是急火攻心?千万要冷静一些。”
蔚光廷说:“老哥,我没有精神失常。只要我不死,这以后保管还有许多让你惊奇的事情。你老倒是要保重身体,等着帮小弟闯出一翻事业吧。”
蔚光廷将左轮手枪拔在手中,掂了掂。
“你看我造的火枪,之前你不也说过我胡闹吗?”
夏学端虽然语塞,还是万分焦虑:“这样吧,公子,让老朽代你走一趟吧。这里需要你。老朽也读过兵书,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想办法把他们娘俩个救出来。”
蔚光廷道:“不,老哥留下,其余十二个兄弟我都带着。这里真正离不开你,我连这文言的公文也不会写,话也说不明白,还不多亏了你。对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有一个地方你千万不能亲自去,那配制黄色炸药的作坊实在危险,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他想起诺贝尔的炸药工厂爆炸的事来,那个时代科学严谨,技术成熟都免不了发生事故,何况他建起的临埋作坊。”
夏学端见蔚光廷如此关心自己,也很感动 。他知道蔚光廷的性格,眼见劝不了他,从怀中取出一笺信封来。
“公子也需答应我一件事。这封信你要带在身边,不在最紧要的关头,千万不能拆开。”
蔚光廷心里好笑,这老夫子跟我玩起来锦囊妙计的典故来。看来这老头早就知道他劝不了自己,先准备好了。躬敬将信接在手里,揣到内衣袋中。
“谢老哥,我一定照办。请你也不用挂怀。”
夏学端劝不了他,郁郁离开。蔚光廷将左轮手枪在手上把玩着,沉思着,忽然轻笑,自言自语道:“百万大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群拿着铁片木棍的白痴吗?李自成,咱们是时候该会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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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十五年九月二日,安徽北部的宿州城门大开,一支携带近代武器装备的骑兵部队踏上了秋风萧瑟的中原大地。
他们是大明护国救民军总司令蔚光廷所率领的十二名乞丐兄弟以及三百多名特战连的士兵,他们的身上背着崭新的步枪。每人带足了纸壳的子弹。虽然这些兵士还没来得及进行现代军事训练,但是知道怎样射击就够了。
蔚光廷抱着珍娥骑在白马上。这匹白马确实不是一般的战马,驮了两个人,奔跑还比其他的战马快了许多。
“阿爹,不去了。”刚出城门,珍娥忽然伸手拉住马缰。
“怎么了珍娥?”
“不去找他们了。”珍娥拉转了马头。
“为什么啊?你又想到了什么?”蔚光廷实在捉摸不透这女孩的心思。
珍娥说:“他们生死有命,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管得了那么多?”
“你怕了吗?要不你还是回城吧,你那些女兵还得靠你领着训练啊,你和我们去不但帮不上我们忙,我们还得分心照顾你。”
“不,你也不要去。我已经不再想我弟弟和阿娘了。如今满天下的百姓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谁又能躲得过去?”
蔚光廷笑道:“可是我有点想,你弟弟那么可爱。还有你阿娘,我也想叫她一声阿娘呢!”
珍娥脸现微红。
“可是李自成有几十万军队,咱们只几百人,那不成的!”
蔚光廷一拍胸脯:“你不相信阿爹的实力吗?我告诉你,蚂蚁虽小,却能咬倒参天大树,你阿爹我便是一只这样的蚂蚁!”
珍娥依然固执,语气急切起来:“我说不去就不去嘛,你又不听我话!”
蔚光廷没了耐性:“我听什么你话?你怎么总使性子?这都什么时候了?”
珍娥眼圈红了:“阿爹,我怕。我怕一旦你也……”
蔚光廷心中一恸:“珍娥是在担心我呀,在她的心目中,我的位置竟胜过了她的阿娘和弟弟。”
心动之余,再不说话,一手紧紧搂住珍娥,马鞭狠狠抽下,喊了一声“驾!”向茫茫原野中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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