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得意
将狼狗牵进来的人得意的笑了,把两只狼狗拴在桌子的一只脚上,说:“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苏晓云吓得哭了起来,说:“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歪曲事实的。”
“那就让这两只狗在里面好好的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呆着这里太寂寞。”威胁她的人二话不说的又都出去了,迅速的关上门。
苏晓云追到门边用力的撞门,在黑暗中感觉那张桌子被两只恶狗拽得不断的发出响动,狗凭着嗅觉似乎正朝她的方向拖着桌子过来。
她吓得要命,不停的撞门,大声叫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我犯法来了,你们不能这样恐吓我!”
可根本没人理她,门也撞不开。在绝境中绝望感似乎勒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快窒息。
一声桌子翻倒的巨响,令她心惊肉跳,那两条狼狗已经挣脱了桌子,正朝她扑来。
狗吠声好像就在她耳边,狗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这次要被两只狼狗活活咬死?
门一下从外面拉开了,有人指着已扑向她的两只狼狗喊了声口令,那两只凶恶的狼狗立刻乖乖的蹲下不动。
而苏晓云却已被吓得承受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谁让你们放狗咬她的,上面的意思只是吓吓她,让她指正严洛寒就行了。”赶来的易建军心惊的看向晕倒的苏晓云,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她还不被这两只狗咬死。
门外有个人解释说:“她倔强的很,完全不愿意配合,我们只是吓唬下她,还没跟她动真格的。”
建军抱起不省人事的苏晓云,对这些人说:“就算她不愿意指证严少,我也有办法让严少认罪。上头已经同意由我来管这件事,你们到楼上给我开间房,她就交给我处理。”
“易部长,你稍等,我先问下上头的意思。”有人立刻给上头打电话确认,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听从建军的安排。
在一阵饭菜香中苏晓云苏醒了过来,她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在天堂还是地狱。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手上的手铐已经没有了,灯光是白色的,天花板也是苍白的,她站了起来循着香味看过去,就在不远的一张书桌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感到自己饿得发慌,还知道饿,那她还没死吗?
走到书桌前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才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处的房间,像是一间简单的客房,有床有桌子,有卫生间,她想不起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试图打开房门,不停的转动门把手也打不开,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她还是被关着,只是关的地方换了而已。
不知道那些人还会用什么方法威胁她,又陷入到未知的恐惧中。
这时有人开门而入,她如惊弓之鸟,看清进来的人是易建军,她呆住了。
又是他,洛寒说是他把视频放在网上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他又要害洛寒吗?
“你还好吗?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建军发现桌上的饭菜都吃光了,想她还能自己吃饭,放下心来问。
她退了几步,看清站在面前的人就建军,不是眼花,说:“是你,又是你设计的这一切。就是因为洛寒让你不舒服了,你就要害他,还叫人把我抓来,用尽手段逼我诬陷他。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简直不是人”
“不是,我没叫人抓你,更没有让人威胁你。想要针对严家和严洛寒的人也不是我,我帮人做事只是要为我爸和你爸报仇,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把你牵连到这件事里。我也是今天刚知道他们抓了你,不会再让他们折磨你的。”建军柔情的望向她说。
苏晓云好笑的说:“你每次利用我都是迫不得已,现在我要对你感激涕零才对。”
建军欣喜的说:“你终于能理解我了,我知道就是因为上次我迫不得已把你送到严洛寒的房间,你一直恨我,所以你故意用顾天昊和严洛寒来气我,其实你心里始终是爱我的。你再忍耐一下,等我报了仇,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再分开。”
“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拿谁来气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爱任何男人,就是不会再爱你。”苏晓云用陌生的眼神冷漠的看着他说,“我不会再沦为你的棋子,也不会帮你害严洛寒,请你现在立刻让我离开这里,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建军的语气变得激动的说:“你可以喜欢强行拆散我们的顾天昊,可以喜欢曾对你意图不轨的严洛寒,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向曾经害过我们的人讨回公道!我是牺牲过你,但我自己也牺牲了很多很多!”
苏晓云依然冷漠的看着他,不想再跟他多费唇舌,他已经钻进牛角钻出不来了,只说:“放我出去,我累了,想回家了。”
“严洛寒有什么好的,为了他你竟然连死得不怕!”建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想到听这里的人说她面对威胁如何的倔强坚持,就嫉妒的发狂。
“我不想再卷入你们的争斗中,放我出去,让我回家。”苏晓云淡淡的说。
建军受不了她对他如此淡漠的态度,一下上前拥住她,声音重又温柔的说:“别再生我的气了,想想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谁也无法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对不对?”
苏晓云想挣脱他,他却越拥越紧。
对上他眼神,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恐慌的说:“你不怕我这肮脏的身体玷污了你吗?”
“不管你曾有过多少男人,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嫌弃你,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他轻咬她的耳垂,又吻向她的后颈。
她用力抗拒,“滚开,不要碰我!”
“以前你不是很希望我主动的吻你**你吗?”建军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住她,扒开她的衣衫,心生怒气的说,“你不是怕我嫌你脏,而是想为谁守身如玉!是为了严洛寒吗?你是怕他知道了,会嫌弃你!”
苏晓云发疯似的拼命挣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建军反手还了她一个耳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劝你乖乖的顺从我,如果我不放你,谁也不可能救得了你。”
苏晓云浑身发抖,绝望的看着他,“如果你还念我们曾经的情份,求你放过我。”
建军不耐烦她这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狠狠的咬破了她的唇,鲜红的血溢出来,让原本苍白憔悴的脸变得诡异的动人。
“你早就忘了我们曾经的情份,你不是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吗?现在我就要让你都记起来!”
他像一个饥渴已久的兽类,迫不及待的剥光了她,肆意蹂躏着她的身体。
无论她如何反抗都不能撼动他半分,她放弃了挣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和恐惧,想着天昊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很伤心?她终是没有能力为他守住自己的清白。
她冷漠的别开脸,闭上眼根本不愿看他,即使他们的身体已经彼此交融,她对他扔是抗拒厌恶的。
建军恼怒的继续强占她,已没有了半点的怜惜,迫使她摆出更不堪的姿势羞辱她,让她无法逃避,无法分神,疯狂的在她耳鬓一边又一边的低吼:“晓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不记得建军折磨了她多久,只知道他一直发泄到心满意足才离开。
他离开后,她仍然蜷缩成一团,在被子浑身发抖了好久。
再没有人来威胁她要指证严洛寒,每当有人打开房门来送饭时,她都会异常紧张,看到不是建军,那种紧张和恐慌感才会好些。
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建军放在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宰割。
就这样过了三天,房间里一下进来几个人,她的双手又被铐住了,眼睛被布条蒙上,嘴被胶布贴住,那些人蛮横的将她推出房间,上了一辆车。
她不知道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只感觉路程还有点长,建军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或许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要把她灭口吗?
现在的建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死或许对她是种解脱,像她这么肮脏的女人还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车停下了,他们将她推了下去,打开了铐住她的手铐,扯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睁开眼发现她被带到了一处空旷废弃的厂房,看见她对面站着的人是穿着黑色风衣的顾天昊。
就在这一瞬间,她热泪盈眶,天昊怎么可能会就站在她眼前,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顾天昊终于见到了她,望着她憔悴的面容,不整的衣衫,心痛的收缩起来,却还是对他微笑着。
有人在她背后推了一下,把她推向顾天昊,恶狠狠的说:“这次算你走运,以后放聪明点!”
把她带出来的几个人立刻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在荒郊的厂房中只剩她和天昊两个人,天昊张开手臂,以为她会马上扑到他怀里。
可她站着没动,没有看他,低着头在流泪。
天昊靠近她,轻轻的撕下她嘴上的胶布,脱下风衣披在她身上,很紧很用力的搂住在发抖的她。
“我们走吧,没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被他们关在什么地方,我好害怕,建军他,他我是不是很脏?我不值得你来找,我”苏晓云感觉没脸见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天昊将她拥得跟紧,柔声说:“还四肢健全的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都怪我不该放弃找你,以为放开你,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可没有你的每一天,彻骨的失落和伤心时时刻刻都在侵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从今往后我要尽我所能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在他宽厚而结实的怀中,被他的温度包围着,苏晓云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洛寒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除了进来的第一天有人询问过他关于网上视频的事外,再也没人审过他,但也没放他出去。
也不知道老爷子想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在里面又无法和苏晓云取得联系,她现在到底有没有事,好不好?
进来时还以为最多呆个一两天,现在已经是第五天,在里面都快闷疯了。
中午送来的盒饭让他感到难以下咽,这里每天的盒饭极其难吃,对食物挑剔的他根本都无法适应。
他吃了几口,就烦闷的随手将还剩下一大半的盒饭扔进了垃圾筒。
盒饭底朝上的躺在垃圾桶里时,他才发现装饭菜的塑料盒子底部粘着一个信封。
他奇怪是谁特意将信封送进来的,扯下盒子底部的信封,打开掏出里面的信纸和两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倒在地上,眼眸紧闭,双手被拷在身后,这个女人是苏晓云。
惊然的展开信纸,上面的字是打印出来的,“想要她平安无事,就自己认罪。”
洛寒心痛的久久盯着照片,她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忽然他疯了似的用力捶打看守所房间的铁门,大声叫道:“有人在外面吗?我要认罪,我要认罪!”
严母想尽办法,瞒着老爷子,找人帮忙在看守所的接待室里见到了洛寒。
“妈,苏晓云到底怎么了?”洛寒一进接待室,看见是母亲,心急如焚的问。
严母看着儿子瘦了,脸上的颜色也不太好,心疼的说:“我不清楚,你进来后,她就失踪了。我听他们说你要认罪,你疯了,不是说没做过只是误会吗?为什么要认罪?老严迟早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妈求你再坚持下就会没事的。”
“妈,苏晓云出事了,如果我不认罪她就会有危险。”
严母想要稳定他的情绪,不要做傻事,说:“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也许她害怕舆论压力,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傻孩子,你现在自身都难保,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她因为我,正在受到威胁!妈,你帮我找找她,我想确认她是否平安?”洛寒恳求母亲说。
严母也很无奈的说:“我也是试过找她,可到现在也没找到。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她就会站出来反咬你一口,也许你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洛寒一想到苏晓云那倔强的个性,就越是觉得她现在很危险,“她不是那种人!我要见老爷子!妈,你让我见见老爷子,跟他说我已经知道错了,想重新做人,让他见我一面!求你了!”
“我会尽量说服他来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在见他之前千万不要乱认罪!”严母抓住他的手,哀求他说,“你要是乱认了罪,老爷子对你的成见会更深,就不会来见你了。”
想着苏晓云处在危险中,他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及,恨不得飞出去救她,说:“好,可是你一定要让老爷子尽快来看我,我怕再晚了,她会死的。”
严母本要问下他和灵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现在看他完全心里只想着那个苏晓云,也就没再多问,还是等他平安出来后再说吧。
在没看到那两张照片前,严洛寒在看守所里即便呆着无聊,但心情还是淡定的,现在呆在里面每分每秒都坐立难安,心焦如焚。
见过母亲后又过了一天,如同过了一年,当看守所的警察请他到一间隐秘的会议室等着时,他知道一定是母亲说动了老爷子来看他。
等了一会,听到脚步声,会议室内的警察立刻恭敬的拉开了门,“首长好。”
老爷子将随从的人留在了门外,一个人进了会议室,其他人也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看到老爷子那张面无表情、异常严肃的脸,本来心急的他站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妈说你在这里绝食,非要见我,说你知道错了,想跟我认错?”老爷子冷冷的问,有时也不明白自己风云一生,怎么会生出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洛寒每次一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惹他生气,尤其喜欢看到他因盛怒面部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可他今天只嗯了一声,努力想着要怎么求老爷子,才能把他从这里放出去,让他能去找苏晓云。
老爷子用对部下问话的口吻说:“那你打算以后要如何痛改前非?”
洛寒实在无法和他正常交流,可为了苏晓云,他不得不向老爷子低头。
噗通一声,他干脆跪在了老爷子面前,“爸,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出去!只要你把我弄出去,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们说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在外面惹事!”
“你以为我想让你呆在这里?问题是现在除了你自己说你自己无辜外,有什么能证明你是无辜的!视频里的那个女的估计已经落到某些人手里,随时有可能被推出来做为威胁我的利器!”
老爷子现在也是头疼的静等事态的发展,暗中也有自己的部署,只是要等待时机,准备要走的说:“你就在里面继续好好反省,等我找到那个女的,想到解决办法时你自然就能出来,绝食饿坏了自己的身体,我是不会养一个废人养一辈子的!”
“爸,我不想让她卷入进来,你找到她就让她安全的离开北京。如果非要她才能证明我无罪,那我情愿现在就认罪!”
老爷子带着怒意,俯视他,扬起手想要抽他,“她是什么女的?你肯定就是中了别人的美人计,才会惹上这种麻烦,到现在你根本就没醒悟,被不三不四的女人迷掉了魂,完全还没清醒!什么知道错了,要痛改前非,都是你和你妈串通好来唬我的!”
洛寒死命抱住老爷子的腿,决绝的说:“爸,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爱她!她也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她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就会永远失去我这个唯一的儿子!”
老爷子用力抽脱自己的脚,狠狠地踹了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混账东西!”恼火的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刚坐进自己的公务车里,就有人向他汇报,“首长,害严总的女人找到了,现在正跟一个男的在长途汽车站,应该是打算坐长途车潜逃,现在要派人去抓她吗?”
老爷子犹豫了几秒,按了按太阳穴,想到洛寒刚才那决绝的眼神,说:“算了,让那个女的走吧。现在给我拨通柯首长的电话。”
顾天昊带着苏晓云东躲西藏了几天,总算平安的回到了h市。
网上关于那段视频的舆论也渐渐的平息下来,而这件事却给苏晓云的身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回来后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晚上睡觉也不敢关灯,一天要洗十几个澡。
天昊尽量在家陪她,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可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想去洗澡,总说自己太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没有任何一点嫌弃她的意思。
在那里种情况下就算是个铁打的男人也扛不住,何况是她一个弱女子,人没受伤的活着出来就是万幸。
晚上,苏晓云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家居的睡衣,对坐在床上眉头紧蹙的天昊笑了笑,爬到他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问:“我身上香吗?”
“香。”天昊见她从脖子到锁骨的肌肤都是红彤彤的,像是反复揉搓过而造成的,又抓起她的一只手,卷高袖子。
她手臂上的肌肤已经红的有些肿,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发出咝的声音,立刻收了回自己的胳膊,用袖子掩好。
今天她已经洗过十遍澡,天昊抱起自己的枕头说:“我晚上还要忙点公事,等会忙完了就睡在书房,你早点睡吧。”
苏晓云却拉住了他的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希望他留下。
天昊心里扯着痛,又坐在了床上,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可以不要每天洗太多澡吗?你的皮肤会受不了了的,我不在意有多少男人占有过你,只在意你是否幸福快乐。”
“我很害怕。”苏晓云声音发抖的说。
他感到很无措的抱住苏晓云,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上,说:“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我会保护你。”
“我不是怕这个。以前不是心甘情愿跟你时,我义无反顾的回到建军身边,他也说过像你这样类似的话。那时我深信不疑,后来我才发现他在心里是鄙视我嫌弃我的,因为我不再纯洁干净。在欲望需要发泄时是可以不介意,但事后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实际上在他内心一直是轻视我的。我怕,我怕你会和他一样,嘴上甜言蜜语的哄着我,在心里却轻视我,随时准备弃我而去。我真得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