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我也有必须守护的人
生命中，只是平添了些许的忧愁，多了数得清的磨难。
Gin冷冷的看着那个妖娆的身影，冷然皱起的眉角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感。
“为什么还是你？”他的眼色寒如严霜，“把我从地狱拉起来后，又要亲手将我毁灭吗？Vermouth，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夜晚的冷风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吹动两人的衣服，发出”剌剌“的声响。
四周寂静得诡异。
Vermouth一身黑衣站在十米开外，朦胧中望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只有缓缓升起的青烟在黑暗中缠绕。
“很抱歉，又是我。”她低低开口，嗓音里竟然有掩饰不住的沙哑，“我并非只想着和你作对，但我也有必须守护的人。”
***
逃离了那个黑暗组织里号称“迷渊”的地方。此刻，工藤新一怀中抱着的是陷入昏迷状态的中森青子，她细细的脚踝因为被枪伤而悄悄肿起。
Gin，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他的眼角微微皱起，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把戏？你难道，真的是有别的理由吗？
杀人，把对组织不利的人毫不留情地铲除掉，这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手心里那块“眼睛”小牌子此刻似乎发着幽幽的暗光，好像有一股自然的魔力，牵引着他的思绪。
此刻，脚下的岔道忽高忽低，地下崎岖不平。他们已经走出了那个四处是石头的鬼地方“迷渊”。那块小小的牌子起了巨大的作用——它不仅是开启迷渊大门的钥匙，也是他们走出那个地方的砝码。
又是一道石门，上面有唯一的翅膀形状的钥匙孔。
好像十分轻易就离开了“迷渊”，这着实让人费解与不安。从“迷渊”逃亡出来的路途中，Gin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似乎完全把他们遗忘掉了。而警方那边的无线电，更是哑巴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好在这通道并没有岔道，只是一直弯弯曲曲向前延伸着，缓缓有上坡的趋势。四周昏暗，唯有新一手里的备用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
再走了一阵，胸口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他费力的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果然现在不太适应这副身体啊，他自嘲般微微一笑，随即看看手表，此刻是凌晨三点。
手电的光亮又渐渐暗下去，他望了望昏迷的青子，又查看了一番她脚上的伤口，幸好临时绷带里没再渗出血来。
想起小兰、服部、远山和灰原都还困在这个地方，他就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飞到他们身边去。
正要翻出背包里的备用电池，黑暗中，前方突然透来几缕细细的光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里，显得格外刺目。
他心里忽而一动，没敢再装好手电，慢慢摸上前去，睁大眼睛寻找着那光线的来源。终于，在拐角通道的石壁上，发现了那个光源。
新一又惊又喜，连忙从背包里掏出小型钻孔器插在缝隙里，小心翼翼的在石缝上钻孔，又拿扳手捅在甬道壁上，忽然一块斗大的岩石滚了下来，露出一个孔洞。
他伸手进去，扳住旁边的岩石摇了摇，微觉晃动，使劲一拉，又扳了一块下来。他连接扳下好几块岩石，手指被磨出血来，而那孔穴已可容身而过。
凉风一吹，他借助外面的微光细细查看岩石粉末，原来这个薄脆的隐秘出口是用一块大花冈石砌成。
走了这么久，竟终于走出来了。也不知黑暗组织建造这地道之时，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花了多少功夫和心血。他心里这样想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返身抱起中森青子，钻过那道锋利嶙峋的裂口，走出了黑暗王国。
夜凉，风清，月淡。
刚刚逃出生天的感觉妙不可言，即使心底万分牵挂也许还未被找到的少女们，新一心底的激动却仍如此明显。
才踏出几步，他就觉得这四周的景色未免有些太眼熟了，仔细一瞧，不远处那黑黑的一道栏不是彩虹大桥下面的河堤是什么？
从河道进去，竟然又从这条河的岸边出来，呵呵，新一心底一阵异样的冷笑。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隐隐的，竟然有人谈话的声音传来。
他抱着青子走近几步，随即隐在灌木树丛中。
河堤上，Gin和Vermouth隔着几步路程静静对立而驻，大有分庭抗礼之势。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地面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半坐在地，双腿软绵绵的垂着。
夜色黑暗如斯，新一只觉得冷汗一下子爬满了全身。
“我要的，你给不了。Gin，你原本就不该待在这个地方。”Vermouth站起身来，盯了一眼地上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青木杉，心里略安。
远处的彩虹大桥上霓虹灯光隐约，她长而卷的发丝随风舞动，面色凝重。
“是吗？”Gin冷笑一声，“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自生自灭岂不是很好？而且，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你为什么要救我？”
Vermouth别过头去，低声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不该把你带到组织里来；第二，就是不该……”嗓音越来越低，到句末，已经听不到内容。
Gin面有愠色，厉声道：“你做了就不要后悔！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感激你。至于她，那也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报应会在你身上实现的。”
这句话仿佛刺到Vermouth的痛处，她眉毛一紧，喃喃道：“……是啊，是我的错。女人本来就该狠一点，当年杀光Duncan·Thomas全家时，我也该亲手杀了她。免得留下一个满心怨恨的可怜孩子在这无情的世界上。”
“可是你终究心软，”Gin嘲讽的接着说道，“你以为她会死在那仇灾里，可上帝就偏偏不让你如愿。嘿嘿，Vermouth，我该怎么说你呢？这就是你悲哀的命运，连上帝也不愿如你的意。”
“你……”她愤怒又悲哀的望着他。
“说你善良吧，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说你心肠恶毒，你又处处维护那个高中生侦探和他的小女友，”Gin盯紧她，“那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新一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响，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
什么？茱蒂·斯泰琳竟然是Vermouth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