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伏出水面
谭初臣和李国明怀疑覃杰是内奸有充分的理由。这段时间覃杰正好被派往天江市，他们通过暗中调查，发现自全勇入狱后，覃杰去西郊监狱的次数明显增加，又把局中所有警员的字体拿出来和死者身上搜出的监狱地图上的字体认真对照，再结合覃杰“追捕”全勇过程中的异常反应，经验丰富他们二人这才将覃杰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喂，覃杰吗？我是李国明。”
“喂，你好，李队长，是我。”
“我给你说个事儿，我们都错了，杀害赵全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是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昨天晚上半夜，在监狱里他想行刺聂全勇，被我们当场抓获。从他身上搜出了那把手枪和暗器竹签，我们正准备进一步审讯呢？你什么时候赶回来？”
“——啊？……噢——，抓——抓住就好，我——今天晚上赶到巴头……”
李国明凭声音判断，电话那边的覃杰肯定吃惊非小。为了稳妥起见，再等他一天时间，从今天晚上到明天晚上如果覃杰不回警队的话，他铁定就是隐藏在警队内的奸细。
“但是我们不能坐等，必须采取行动！”谭局长机警地说。
“对，我这就把聂全勇请来。”李国明想了想说，“局长，还是你来安排比较合适！”
“全勇啊，前段时间你可受委屈了，不过军功章都给你记着呢。现在有一份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覃杰是重要的内奸嫌疑对象，他现在在巴头市，跳跑了没有还很难说。你这就去巴头，我们在警局明着等他，你暗中查访覃杰，如果找到他的话一定要把他活着带回警队，再进一步的审讯，赵全一案才会水落石出，也才能划上圆满的句号，你明白吗？”谭局长语重心长地对坐下来的聂全勇说。
“局长，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聂全勇站起来坚定地说。
“全勇，你要小心呢，覃杰手底下可有两下子，这小子不光枪法好，还有一身漂亮的搏击功夫，而且双手会打飞镖，百发百中，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要吃亏的。”李国明有些担忧地说，“我知道你身怀绝技，身手不凡，以前你和他还交过手，派别人去就更没把握了，你就能者多劳吧！我和谭局暗中配合你，给你准备庆功宴。”
“谢谢李队长的提醒，借你吉言，还是那句话，我保管证不辱使命！”一身崭新警服的聂全勇精神抖擞，站的笔直。
谭局长和李国明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此时的覃杰正在干什么呢？咱需要从两天前他和落霞在一起说起。
那天晚上，落霞好不容易给郑恩明解释完疑惑后，两个人来到了街上，简单吃了个饭，落霞又寻问了覃杰的近况和有关全勇的情况，覃杰说得都是眉飞色舞的，不多久二人就分开了。
第二天，本来要赶回巴头的落霞又被叫到了公司总部，先到董事长室，再又到了副董事长室，后又到信息工程部，三耽误两不耽误，天又到了傍晚。而覃杰呢，由于一个案件报告还没批下来，他也无法返回巴头。于是，百无聊赖的他又拨通了落霞的电话。二人相约到天江市南郊一个“北方人家”的特色风味餐馆吃饭，他们选了一个邻着窗户的位置，要了四个小菜，半斤白酒和一瓶啤酒。这里相对清静，远离尘嚣。有着特殊经历的两个人边喝边谈，把酒在手，凝目而望，不远处就是山林和江水。远处暮色苍茫，近处江水滔滔，偶尔江中出现一两只行船和几行飞鸟，给这江城晚景增添了不少诗情画意。
这时，覃杰的手机响了。他一看这是个陌生号码，立即警觉地来到了餐馆外面按下了接听键。好像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败露一样，覃杰的心里“腾腾”直跳。
“出餐馆左拐50米有人找你。”
“你是谁？”
“不要问那么多，快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喂，喂——”
电话就这样匆匆挂断了。覃杰很快来到餐馆左边神秘电话指定的位置，东张西望的他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这时他又将刚才的来电拨了回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一连三次，话筒那边均是传来如此的提示声。
他又疑惑地往四下看了看，发现在暗夜将要来临之际，路边果然有一个人正在徘徊，不过这个上了点年纪的人他一点儿也不熟悉。头戴着太阳帽，一身休闲服，白色的运动鞋，正沿着路边走来走去。
难道是他找我？覃杰就慢慢地向他靠过来了。从这个人身边经过时他却无动于衷，但是覃杰往东走，他往西行，覃再拐回来往西行，这个人又向东走。后来，终于忍不住的覃杰问了一句：“老人家，你是在等人吗？”
“对呀！”老头儿干脆地回答。
“……那——你是在找我吗？”覃杰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找你？我吃饱撑的，没事找警察干嘛！”老头很生气的样子说，“我等我儿子！哎，我说警察同志，我往东你也往东，我往西你也往西，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
“噢，对不起，误会了。”谭杰说完带着一肚子火回去了。心说，妈的，我吃个饭也不让我安生，这是谁这么缺德，故意骚扰我！
“落霞，落霞——”重新回到餐馆的覃杰一看刚才他们坐的桌子上，空无一人。嗯？落霞应该不会一个人不声不响就回去的，即使是有急事等不上我，她也会打个电话什么的。自己刚刚出去这才有几分钟，落霞怎么就不见了……不好！联想到刚才的神秘电话，覃杰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他赶紧寻找起来。
这时前边30米处有一个人看见他过来了，撒腿就跑。覃杰一看在后边就追，这个人跑得还真快，覃杰紧赶慢赶总是和他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此时的覃杰气大了，心说老子今天非抓住你不可！你存心跟我斗气呢，不用问落霞的失踪与刚才的神秘电话肯定与你有关。
能跑出有四五里地，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小山坡角下。那个人突然站住了，转过脸来等着覃杰。二人距离约有四五米远，覃杰也站住了，喘着气打量那个人。大个儿，一身黑皮衣，圆胖脸，尖尖的头顶，短而直的头发，满脸的胡子茬，额角上一处一寸来长的疤痕，有着几分凶狠相。
“你是谁？”覃杰先问了一句。
“你又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当警察了不起呀？”尖头顶的疤痕脸一脸的不在乎，喘着气撇着嘴说。
“刚才是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和我在一起吃饭的姑娘呢？”覃杰压着火又问。
“哎，我说，你知道老子姓什名谁呀，你这就开始审讯啦？——无可奉告！”尖头顶的疤痕脸不屑地说。
“一看你就不是好人，肯定是你搞的鬼。长了一身贱骨头，不打你你是不会老实的！”覃杰咬着牙说着就要动手。
“想打架是吧，这可是我的强项，天生好斗，能和警察打一架，肯定过瘾，来吧！”尖头顶的疤痕脸显然没把飞镖手覃杰放在眼里。
早已气急败坏的覃杰过来左手拳一晃疤痕脸的眼神，右手拳直奔他的前心就捶过来了，拳头挂着风声，来势凶猛“呼”的一下就到了。疤痕脸也不含糊，出手如电，左着掌往上一立，右手拳往外一拨，“啪”的一声，两人的拳头碰在一起。紧接着疤痕脸上步，左手变掌为拳一个通天炮直奔覃杰的面门打来。覃杰身子一转，疤痕脸一拳打空。覃杰飞起一脚直踹疤痕脸的软肋，疤痕脸打出的拳并未收回，只见他身随拳转，拳随身行，躲开这一脚的同时拳“呼”的一下子直奔覃杰左侧太阳穴扫来。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三个照面下来，覃杰便知道对手是拳脚的行家里手。他是谁呢？落霞的失踪是不是他所为呢？覃杰的脑子一溜号坏了，打架心不能有二用啊。覃杰一个没留神，被疤痕脸一个拳里加脚正蹬到迎面骨上，好悬没把他的小腿骨给踢折了，“噔噔噔噔”“扑通”一声，覃杰出去四五步，摔倒在地。
覃杰一想我跟他费这事干嘛，我哪有时间在这里跟他纠缠呢，我速战速决制服他算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折起的覃杰从腰中掏出了手枪，哪知道他刚拿稳还没来得及瞄准再喊“不许动”呢，疤痕脸眼明手快，一抖手一支短刀奔覃杰就来了。这种刀类似我们的水果刀，但重量要比水果刀重，不足一尺长，一道寒光直奔覃杰拿枪的双手打着旋就飞过来了，“哎呀，不好！”覃杰一声大叫翻身摔倒在地。覃杰性命如何，咱们下一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