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邪皇孽妃

神秘采桑人

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人的世界,非花静静的退了出去,想要的结果,就算公主没有回答,她也可以衡量一个母亲的心,这就够了。

一切因她而起,就会因她而止,非花想着李益天真浪漫的性情,不知道他清楚真相后,会不会埋怨。

这也变的不重要,事情解决了,虽说没有完美可言,该是她考虑离开的时候了,那位琴的主人,她是没有好奇心,去等待她的归来了。

回转身,再看一眼,富丽堂皇的公主主院,暗叹一口气,内心的苦楚,终还是被揭了开来,而且还是她爱的人,她此刻的选择,该是怎样的悲恸。

没有回送的人,非花开始漫步,暗卫没有主人的吩咐,也只是在暗处紧跟着,看非花没有反常的举动,也就隐迹了。

驸马府很大,一路行去,鸟语花香,美丽多情,是江南最美的独特风韵。非花遐想着,公主在江南,在如梦如烟的浪漫花间,看到清俊的驸马,一见钟情时的刻骨,有些茫然。

江南水柔,江南山秀,而南海,是它的最端点,倾尽江南的风貌,江南的素雅清丽。

非花停在一处,满是绿桑的院间,院门没有关,也没有人看守,冷冷清清的,桑树养植的是最珍贵的蚕,让蚕吐丝,加织成最华丽的丝缎,成为贵族,最抢手的衣料。

驸马府不需要这些,所以最珍贵的桑树,没有蚕,只有单调的桑叶,摇曳着它独特的风华。

一路走去,自然没有人喧哗的声音,非花早已以为常,驸马府的奴婢仆人,是不准随意讲话的。

只有非花踩在落叶中的轻响,非花以为院里没有人,可惜她错了,里院不是单调的桑树,只有一个个圆篓,上面摘有最鲜嫩的桑叶,桑叶间有一条条,看起来很健康的蚕。

这里院都是蚕的休养场地,非花一怔,不懂驸马府,为什么会有养蚕人。这似乎不符合这里的高雅氛围。

“你是…你怎么会进来这里?”一个扎着浅蓝头巾,头发盘起的二十几岁妇人,穿着一身浅色麻衣麻裤,慌张的看着误闯的非花。

她四望周围没人,眼中的恐惧才稍减了些,连忙拉起非花的手臂,就往着外院拖,一边急声说着什么,“姑娘怎么进来的,趁没人发现,快点出去,要是让人看到就遭了,快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非花被妇人推着走,心中疑云重重,她进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为什么她一副,她进来就会遭来大祸的样子。

妇人把非花拉离院间,就放开了非花,她风霜洗过的脸上,朦胧间还能分辨,属于江南人的灵秀,年轻时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而且她虽然粗布麻衣,可她的气质娴雅,是个如沐春风,温婉如云的女子。

“姑娘快点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来这里了,知道么,不然会有危险的。”妇人再三叮咛后,再张望了几回,就向着院内走去。

还返身关上了门,非花听到门上栓的声音,有些沉闷,盯着那关上的门,她的艰苦,连府里的普通婢女,都要低劣。

驸马府里,只有穿着绸缎的人,哪里会有穿着布衣,一身潦倒的女子,就算那些粗使丫头,也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要新了许多。

非花低了眼睑,拂了拂,有着精致花纹的水缎长袖,把小手隐于其中,向着她的院落行去,多走多失,果然没有错,她还是直接回院的好。

直到回到院落,非花才停了下来,院中的梨花,还在不停的开放着,很奇妙,不断落着,枝头,还是结着一朵朵粉梨,永远不败一样,只增了飘落的飞扬景致。

“刚才那个妇人是谁?”近乎呢哝的声音,响在纷飞花瓣间,有些绮丽梦幻,只当对着天边而说。

暗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几度思虑,暗叹一声,非花又起了怜悯之心,这该如何是好,他该怎样警醒她,驸马府的事,最好少插手。

“驸马的原配夫人梅氏。”知道权阻不了,暗影还是报出了他所知道,她想要知道的。

非花嘴角,漫开了轻忽的笑容,原配?真是个敏感的女子,原来驸马是有过妻子的,而这驸马府的女主人,堂堂的公主,不过是个后进门的第三者。

这个原本该是女主人的梅氏,比谁都落魄,比谁都寒苦,这是一个怎样扭曲的候门恩怨,而她甚至不能让人探视,一辈子囚在桑院,陪着丝蚕,陪着数不尽的寂寞,了此残生。

如此的不公平,非花想笑,却是怎么也弯不起嘴角,还是算了,她的事与她无关,天下女子可怜的人多了,她又何苦趟这混水。

暗影看着非花进院,就没再跟过去,只是,他又感觉到了那种压迫感,他猛望过去,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客人非离。

单离睡了一觉,醒来时,非花与小梨小雨都不在,院中安静的诡异,他就猜想非花,是去了公主那边。

非戈回来时,脸色果然不好,心中怅然,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所想的日期很长,而非花给他的答案,却是非常的短,这夜,依然如期降临,非花在黎明之际,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

半坐而起,她靠在床柱上,轻轻闭上了眼,感受周围的一切,夜晚独有的昆虫叫声,还有小梨小雨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半晌,她才睁开眼,翻身而起,穿了她的衣服,绾了发,一切都收拾妥当。

她悄声向着单离所在院落行去,没有惊动所有警惕的暗卫,就进了单离的内室。

站定在正中,她等着单离醒来,没有去椅,以他的警觉,早该清醒了。

如她所想,单离睁开了眼睛,半坐而起,夜晚的黑暗,阻隔不了他的视线,直视着非花的眼睛,“怎么这个时候进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