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疏帘半卷紫薇宫

“现在是谁将要执我手,敛我半生癫狂,谁将要抚我面,慰我半世哀伤,谁将要融我心,化我半世冰霜。”

“沧海已桑田,前事休在言,纵知你我半世错流离,我亦不悔与你初遇,是命运与你我玩笑,你何曾负我,我又何曾怨你?若一切皆可重新来过,他年三生石畔,与君执手同等彼岸,唯愿君为轻骑,妾为白马,再不问世俗纷扰,只求,桃花底下话春秋,相濡以沫,展抚白头。”

想到这里,若采挺起胸,掠了掠前面一缕飞舞的发丝,放下心绪,傲然地大步走向前面那个正等着自己的人。

当行到他面前时,他微笑地伸出修长的大手,双手亲手授予那个代表紫薇宫至高无上的权利,在后宫中地位非同一般的玉印,然后轻拉她的手,一步一步地上着台阶。

若采手捧玉印,后面长长的裙裳迤地,裙裳上的钻石玉翠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上了台阶,早有宫女托起玉盘送至面前,二人端起玉龙杯,手挽手地喝着交杯酒。

四目含情脉脉,似天地万物不再转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惊世骇俗、震聋发聩的典礼,在礼部尚书一句“礼成”后,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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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夜幕低垂。

白天天气晴朗,夜里却是雨珠缠绵。

新房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烛台上红烛的火焰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

守在殿外的一队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

若采很是紧张,虽已侍寝多次,洞房花烛夜也过了一次,但今晚可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天下男子,除却和尚道士,多半都有一次洞房合卺之夜。

而唯一帝王,则有很多次洞房花烛夜。

而他,也不例外。

宫中女子从来得宠容易固宠难,若采想道,既然已经嫁给他,就再也不要去想那人了。

定要尽心尽力,小心谨慎,侍奉好他,能上慰天颜,下承子嗣。

千万不要逆了他的心意。

要与他的后宫嫔妃相处融洽,不要争风吃醋,免得坏了宫闱祥和,也失去了他的心。

若采一边暗暗想着,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不停地剪着烛芯。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把巴山夜雨时。”那种平常农家妇人的心,自己固然好生羡慕。

可是,谁叫他是帝王呢?嫁给帝王家就得忍受,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

看着若采剪着烛芯,皇上坐在身边先是默默不作声,略一停顿后,突然向若采问道:“你想与朕白头偕老?”

“回皇上,不管皇上后宫有多少女人,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若采脸红了,轻声说道,“哪怕是一点点位置,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他是帝王,后宫应该雨露均沾,奢望他一颗心只装自己一人,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能那样,如果那样到时后宫岂不全乱套?

“朕以前冷落你了。”皇上很感动,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双眸柔情似水,说道,“你不会怪朕吧?”

要不是心里一直想着,小时候那个“小桃红”,为了给她报仇,自己也不会故意那样,把她放在那样破旧的梨棠苑里冷落着。

这次多亏有她,不光让自己大开眼界,还帮自己解了围,才使自己对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公主刮目相看。

“怎么会呢?”若采靠在他的怀里,摇头道。

见若采不光容貌美丽动人,多才多艺,还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皇上的心不禁又向她靠近了一步。

突然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美人儿,在红烛的照射下,秋眸点点如波,樱桃小嘴,满脸娇红,甚是可人。

皇上不禁怦然心动,俯下身子扑捉上了她的小嘴……

若采一阵目眩,眼前似有无数颗星星闪烁,也生硬地回应着……

不知吻了多久,突然脑袋里又闪出那个俊朗的身影。

说了不去想他的,怎么又不听使唤了?

怕皇上发现其疑心,若采甩了甩头。

哪知皇上此时吻得正缠绵,吻着吻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突然一把把她横腰抱起,迅速拔下她身上冗杂的衣裳,把她粗暴地仍进红帐里。

同时急忙退去自己身上的龙袍,摔在地上,爬上榻浑身赤裸地骑在她的身上,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

修长的大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雪白的身躯,最后停在那高耸的双峰上揉捏着。

若采先是一阵阵轻颤,接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双眸迷离。

夜色朦胧,万籁俱寂,红纱帐里,风光旖旎。

二人一起尽情地享受着人间的巅峰,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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