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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疑云重重(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咋啦?”石坚问。

“两个黑影。应该就是刚才我们听到脚步声的人了。”

“去哪啦?”

还没等肖萍现场解说,石坚就已经听到发生的情况了。

“你个杂种!放开我!”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挣扎声,普桂芝喊叫,“路生,赶快呀。”

“我已经被他制住了。”路生有气无力的声音。

“臭丫头!你再鬼喊辣叫老子宰了你!”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压低音量说,正是郑寒。

石坚本能地一挣,但身体丝毫也不能动荡。转而用手使劲儿往地上一杵,身子却原地向后“扑通!”翻了个跟头。

“你这是干吗?要帮忙得赶紧着理顺你自己啊。”肖萍也急了。

石坚闷声不响。

“静下来,你得专心啊。你看,现在气流不是聚在‘爽灵’了吗?”肖萍极尽温柔地引导石坚。

“那是你的气流,又不是我的!”石坚对肖萍置路生普桂芝生死于不顾的冷漠态度十分生气,赌气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跟我抬杆呢?”肖萍也生气了。

“你不能袖手旁观!”

“但你也清楚我过去一点儿忙帮不上啊。这不添乱吗?”

石坚当然清楚,“那你快去叫乔副吧。”

“他来也不抵事儿。”

“那你也得试试!”

“不!我不丢下你!”

石坚知道多说无益,无奈地叹了口气:“来吧!先救自己吧!”

“这就对啦!我想把气流引到‘手少阴心经’,等它进入心脏的时候,把它引到‘承泣’来,然后就可以揪着你的‘足阳明胃经’岔气的尾巴往回拖了……”肖萍说着,开始做导引,她场能开发尚弱,幸亏与石坚心心相通,石坚悟性又极高,气流很快就顺利进入了心脏,沿心脏绕行一周后,正准备上行穿过面颊诸穴时,气流突然受阻,猛然下冲,跃进腋下,窜进“青灵”、“少海”、“神门”,抵达小指端“少冲”后戛然而止。“啊!它怎么往下走了?”肖萍慌了。

“没事,不管咋说它总是走心经的脉路,没走岔了。我们一起再把它引回来。”石坚强做镇静道。

“嘘!别讲话,他们朝这边过来了。”肖萍压低声音说。

石坚这次不用凝神听就可以听到来人的声音了:

“你个臭丫头,还说没拿《大空幻化》?你那邪门修法哪来的?”这是郑寒的声音。

“老娘就是不有拿,这种修法么是路生教我的。你感兴趣么叫路生教教你噻。可惜喽!你又有不起老婆,像你这种憨杂种、恶杂种么哪个会愿意跟你一起修……”普桂芝撒泼的声音。

“对!修法是我原来就会的,你别为难她。”路生的声音。

石坚全神贯注听,但眼睛失明毕竟让他身处失真的时空:“他把他们咋啦?”

“幸亏你看不见了。”肖萍悄悄说。

“咋啦?”

“俩人都光着身子呢。”

石坚又是一挣,肖萍急忙用手按住他。其实肖萍也只是本能反应,因为石坚本来就动弹不得。

“赶紧着,快引你的气流啊!”肖萍急切地说。

石坚知道普桂芝和路生的生死系于一线希望——那就是自己。如果此时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只知道干着急的话,那就太情商低下了。

念及此,情绪反倒平复下来,再次凝神,配合肖萍回引气流,能量的光流翘首上攀,很快回到心脏,用力一提,终于开始上行,从体内‘中脉’管道缓缓上行。

“臭小子!凭你三脚猫的本事,你也配有这么……这么精妙的修法?别以为没你事儿,等我收拾了这小妮子再来收拾你!”郑寒对路生说,手脚并不闲着,“扑!”一脚踢在普桂芝的身上。

普桂芝疼得哇哇叫:“你个变态杂种!老娘不有拿那本鸟书,老娘就是拿了也不会给你!老娘就是拿去糊墙纸、拿去擦皮眼儿、拿去烧冥纸了……也不会给你……哎哟哎哟……”

石坚体内的气流停止了,这次不仅石坚分神,连肖萍也扛不住了。俩人都知道此时气流所在位置是最危险的,只要它一失控,就可能伤及心脏,心脏受压停止跳动,那就是一命呜呼了。

俩人赫然惊觉,一阵忙乱,气流聚拢回来。

“嗨,我说你臭丫头吃多少亏都不怕啊你!”郑寒由恼怒改为感慨,上前又是一巴掌。

普桂芝又疼得哇哇叫:“癞蛤蟆爬在脚杆上,怕是不怕你,就是恶俗!哎哟!哎哟!”

“郑寒……郑队,要不我把这个修法教给你吧,你别为难桂芝。”听得出来路生在极力克制,极力想办法。

林子里静了十几秒,突然爆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小子!老子要的话也由不得你不给!”郑寒恶狠狠地说。

石坚当然明白郑寒的意思,因为当初在南州海边的破仓库里自己和秦汉之就被张郑二人抽空了能量,读取了意识,把所学修法和盘托出。

紧要关头,肖萍忽觉体内一空,却是石坚凝神纠集肖萍输出的气流,猛地一提,光柱冲过喉结大关,直奔“承泣”穴。

肖萍场能被石坚抽空,虚脱倒地。

石坚眼泪喷涌,眼前一片光明。

斑驳的月光下,普桂芝赤裸的身体蜷缩在满地的落叶上,依稀可见嘴角正汩汩流血,路生同样赤裸着瘫软在地,被绑在一棵松树干上,他的身旁是郑寒的那个喽罗杨大勇。

“石坚!你别分神啊,赶紧着把气流引回到‘爽灵’!”肖萍气若游丝地提醒石坚,同时支撑着酸软的双手,一只放在石坚后颈的“大椎”穴,另一只贴在石坚腰杆正中的“命门”穴。

肖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能量可以供给石坚了,但双手的作用依然关乎生死,只要离开,石坚的气流就会受到扰动,而此时石坚命悬一线,任何扰动都是致命的。

石坚体内光芒一跃,冲进“中脉”,竭力压制住彭湃的能量流,然后忽然一紧,迅速回归到“爽灵”,用力一提,正准备收拢自“乳中”到“历兑”的下半部分岔气,却是纹丝不动。石坚头上开始冒汗。

“旋转!旋转‘爽灵’,把它卷上来……”肖萍毕竟是旁观者清,在一旁提醒石坚。

“哈哈哈哈……”只听见那边郑寒又是一阵狂笑,“臭丫头!你以为老子还像以前一样要问你吗?老子现在自己就可以从你脑子里取啦……哈哈哈哈……”笑声未落,郑寒把早已准备好的七魄使了出来,奔向普桂芝的头部“胎光”魂。

“等等!《大空幻化》就一直在我手上,我给你就是。”路生抬手示意郑寒住手,靠在树干上喘气。

“牛B吧你就,我从你在滩洲就一直跟着,虽说我在火车上……嗯……离开了一会儿,但我派人一直就盯着你呢……是吧,大勇?”郑寒听到路生的话,还是不免满腹狐疑,转头向杨大勇印证。

“是!郑队!我接到命令的当天就找着杨路生了——幸亏那天到南疆的知青专列只有一列,普桂芝偷书的事儿是我亲眼所见。”杨大勇挺胸道。

“等等!你就是火车上那个……那个带鸭舌帽的人?”路生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哈哈!小子,现在知道啦?知道了也没有用喽……”郑寒狞笑。

“等等!”路生再次抬手示意,陷入回忆,无数个画面跃然眼帘——武斗中“眼镜”他们“保护”下来的一本“四旧”古书……“眼镜”上交给自己,自己随手揣进挎包……那天晚上“眼镜”一家惨遭灭门,自己被“工先”小将追杀……火车上两个蒙面大汉……误入红旗农场……路生的眼神由沉思转为惊诧,由惊诧转为疑惑,由疑惑转为恍然,由恍然转为愤怒,最后抬起眼皮,眼珠变得血红,“郑寒!‘眼镜’一家是你杀的?”路生阴森森地说,杀气笼罩了整个林子。

“小子,你要怎样?”郑寒尽管有恃无恐,但还是本能地被路生的神情吓一跳。

“你从滩洲开始就跟踪我了,是吗?”路生表情茫然。

“那是!我这不暗中保护你呢嘛,那些‘小将’要是捉到你那我的《大空幻化》不就泡汤啦……”郑寒毕竟掌握着主动权,很快就恢复了凶恶本性。

“怪不得上次见到你觉得你声音那么耳熟……”路生低头喃喃自语,表情却变得扭曲起来,突然,他一跃而起,咆哮道:“郑寒!我杀了你个禽兽!”

“嘭!”突然的暴起,牵动了绑在树干上的绳子,大力的反弹,把路生自己重重摔回树干上,两行鼻血顺上唇流淌,“郑寒!你个禽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为‘眼镜’报仇的!”

“哦哟,感情还挺深的嘛,告诉你吧小子,就是他告诉我《大空幻化》在你那儿的。我们这不刚收拾完‘小眼镜’就准备到你家埋伏吗?没曾想被‘工先’的小将搅了局了……嘿!小子,你是不是也杀人了?”郑寒面露坏笑。

“你个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路生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不用啦,现在我就送你去和‘小眼镜’团圆吧!”话音未落,郑寒已使出七魄直奔路生头顶“胎光”魂,“哈哈哈哈……小子!骗我是吧?你他妈的哪有《大空幻化》?哈!在老子面前,没有人能说谎的。哈!我还是来‘问问’你的新媳妇吧!”

郑寒转身,突然“啊哟!”惊呼,低头看,惊见自己一只手正被普桂芝紧紧咬住,鲜血立刻渗出,“臭丫头!你他妈不要命了?!”挥拳向普桂芝头上打去,普桂芝眼冒金星,但就是毫不松口,郑寒痛得“咝咝”吸气。

他知道她的泼皮性格,说也无用,提起脚一脚将普桂芝踢翻在地。刚要发狠,突然听普桂芝语气阴森地问道:

“这个样子说么,我爹也是你杀的?”

“是老子杀的!谁叫你私吞了那本书呢?”郑寒一副“真小人”嘴脸,直言不讳。

“还有他,咯是?”普桂芝恶毒地转头看杨大勇,她鼻青脸肿,神色恐怖,犹如怨鬼,杨大勇被这么一盯,脚下发软。

“对!大勇也在!臭丫头,谁叫你那天他妈的逃跑了,害得老子到你家蹲点候你,嘿!你倒没候着,候着你爹了,呐!老家伙一点不合作,还他妈的准备大喊大叫呢,我们这不也是被逼的吗?严格地说,你爹是被你害死的!”

郑寒一阵抢白,早已把普桂芝气得脸色煞白,普桂芝从地上一跃而起,“你个杂种,老娘跟你拼了!”扑上来又准备张嘴再咬。

这次郑寒早有提防,抬脚把普桂芝踢了个后空翻,嘴角开始流血:“郑寒!你杀了我吧……”普桂芝挺直赤裸的身子,迎着郑寒使来的七魄而去。

突然,一道强光横空劈来,在空中一跃,截住了郑寒来势汹汹的七魄。

“谁?他妈的给老子出来!”郑寒一声断喝,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悉悉索索一阵响,月光下一个瘦骨嶙峋、披头散发的身影缓缓走出荆棘丛。

“啊?振雄?”肖萍透过坟头的荒草眺望,一眼认出了洛煞。

“洛煞?他来干什么?”石坚虽然闭着眼,但禁不住心猿意马,本能性地睁眼看过去。突然体内“乳中”穴一松,刚卷起的气流像脱扣的链条“哗啦哗啦”往下掉,乱窜一气后,猛地撞向心脏。石坚身体一歪,栽倒在地。

“石坚!石坚!你怎么样?”肖萍悔不该分散了注意力,心急如焚地把石坚抱在怀里使劲摇。

“嚯!洛大侠啊!”郑寒定睛看准这个鬼影是洛煞,心里踏实了许多,“怪不得刚才我在窗下怎么就觉着有一活物呢?我还以为是头野猪啊饿狼啊什么的,原来是洛大侠啊。”

洛煞面无表情,也不答话。肖萍知道洛煞虽然性格阴沉,但心高气傲,十分不屑这种嘴上占便宜的下三滥行径。

“这么说,洛大侠在这小俩口窗下待得时间不短了?两天?三天?嘿9真有耐性啊,佩服佩服。”郑寒的话虽意在讥讽洛煞,但在路生夫妇听来,不由得悚然动容,寒毛倒竖。

洛煞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

“人家新婚燕尔,甜言蜜语、巫山云雨的都被你听了,嘿嘿!艳福不浅啊……哈哈哈哈……”郑寒阴阳怪气地接着说,其实他估计洛煞之所以躲在路生夫妇的窗下,多半目的也是和自己一样,想进一步印证自己心里的揣测——《大空幻化》在这对夫妻手上。此时出口讥讽洛煞,当然是意在使用激将法,从他口中套取更多的信息以印证自己的判断。

洛煞依然面无表情。

众人眼前一花,一路光球直攻郑寒门户“爽灵”魂。

“嚯!洛大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呐!”郑寒见洛煞悍然发动攻势,并不回护门户,而是举重若轻地召回四魄,在半空中一绕,很快与洛煞的七魄纠缠在一起,同时留了三魄在普桂芝体内以继续控制普桂芝。

“咦?!”洛煞与郑寒交手的瞬间,惊得不禁脱口出声,要知道,他与郑寒交手过无数次,只要张富贵不在,这小子根本就不堪一击,但此时感应到的能量却是惊天动地、排山倒海。

“石坚!求求你,不要这样啊,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分心的,你醒过来啊……”肖萍急切地观察石坚体内的气息,那里一片混乱,肖萍手足无措。

“嗡”一声闷响,强劲的辐射冲击波扩散开来,所有人顿然落魄。石坚悠悠转醒:“咋啦?”

“啊!谢天谢地!你活过来啦。”肖萍喜极而泣,并不回答石坚提的问题,紧紧抱住石坚。

石坚转头眺望,远远见洛煞垂头丧气,双手耷拉,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全世界都打不过你哩……”说话间已黯然转身,步履蹒跚。

“洛大侠!招呼也不打就走吗?”郑寒表情得意,但暗含强劲能量,嘴里吐出的气幻化成水晶球突突外窜,“要不把你的气也给了我吧!”郑寒虽然轻描淡写,但石坚听得不寒而栗,这使他想起普桂芝讲过的郑寒杀师夺气的一幕。

果然,一片眩目的强光跃向空中,直奔洛煞而去。

洛煞表情痴呆地缓缓回头,并无任何反抗的迹象。

石坚对双煞兄弟虽无太多好感,但毕竟因为路天权于己有恩,加上与肖萍的渊源,所以此时眼见洛煞即将成为废人,也是倍感焦急。

而肖萍与俩兄弟感情深厚,情不自禁,猛然一窜,站起身来。

刚想开口喝叱郑寒住手,忽然眼前寒光闪耀,一团亮度极强的光球在黑夜里毫无预兆地杀来,鬼魅般一晃,幻化成光针,猛地刺穿郑寒的“爽灵”魂。

“嗯!”事发突然,郑寒一声闷哼,颓然收手,惊愕四顾:“哈S爷也到啦?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众人这时的心思跟郑寒差不多,因为以往这俩双胞胎兄弟都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之前只见洛煞,那肯定还该有个河煞藏身暗处,而此时出手救洛煞,同时又有这么强大能量的,当然非河煞莫属。

众人调头再看洛煞,想从他的表情印证自己的猜测,但是,洛煞像马一样没有表情。

林子里一片寂静,众人定睛再看那根光针,它幽灵般悬浮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幽幽发光。突然,光针“悠”地一下消失,就像它出现的时候一样毫无先兆,所以也看不出它的方向,更无从判断它的主人藏身何处。

林子恢复黑暗,众人骇然,其实它的诡异并不在于它攻击郑寒能瞬间得手,而是它出现和消失的方式,众目睽睽之下,众多高手在场,愣是没人能看出点滴蛛丝马迹。

“河所长,杀了这个狗杂种!”俯伏在地的普桂芝见有救兵,对着林子的暗处高喊。

林子里依然一片寂静。

洛煞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置一顾、依然故我,忽忽悠悠向东边的一条山路飘去,渐行渐远。

“谁?谁他妈暗算老子?!”郑寒无暇顾及离去的洛煞,心里开始发毛。

这次同样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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