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三擒燕王(5)
不由的轻轻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上官红凌的音容笑貌却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朱棣眼前。
忽听得方赫苍老高亢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贫道有要事求见王爷。”
朱棣回过神来,掀开军帐,只见方赫有如鬼魅一样伫立在帐前。
“军师,这么晚了,不知有什么急事?”
“没有什么急事。”方赫微微冰笑着,那笑容比寒冰还冷。
朱棣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想没有什么急事,竟敢来打扰本王休息,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硬于方赫武功高强,那能容他在自己面前耍横。
“那么军师深夜来见到底所为何事?”
方赫却看着燕王冷冷一笑,那笑容如同鬼魅一样恐怖:“贫道打扰王爷休息,还请王爷恕罪。”
朱棣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却撇见暗淡的火光下,数名守在帐外的贴身士卫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看不出死活。
朱棣这一惊非同小可,见方赫眼中闪着杀气腾腾的凶光,朱棣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马上意识到方赫此来没安好心,难道今夜本王命休于此?他猛地转回营帐,想取宝剑和方赫拼了。
朱棣的武功本已不俗,但他身形快方赫更快。他宝剑刚刚到手,方赫已一个箭步踏进帐来,在朱棣宝剑上轻轻一弹,朱棣只觉手腕一麻,拿捏不住,宝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朱棣心中寒意更甚,道:“军师,有话好好说,别动气。是不是本王有什么亏待了军师的地方,军师尽管提出来,本王一定如数奉上。”
方赫又是一阵干涩的冷笑,他的笑异常可怖,像阎罗殿里的鬼罗刹一般,直笑得朱棣汗毛直竖:“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伸手在朱棣颈上一拍,朱棣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摊软下去。
方赫用手轻轻一托,喑骂:若不是那惺帝要捉活的,你道爷大可跺了你的人头带去,也不用这么麻烦背着你去。
从腰间抽出个大布袋来,把朱棣往里一噻,搭在肩上身轻似燕的几个起落便出了燕王军营,往朱允炆军营驻扎的方向走去。
由于两军军营相隔甚远,且方赫不仅是步行,而且背上还驮了个人,所以走得不是很快,但到得次日天色刚明之时,方赫便赶到了朱允炆军营之外。
这时,天空中又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多时便满山遍野的铺起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朱允炆还在沉沉熟睡中便被杨靖的声音吵醒了,一听说方赫带着燕王在军营外要求见,朱允炆便彻底从睡梦中醒来了。让杨靖带方赫到大帐等他。
朱允炆来到大帐,只见手下的几名将军、箫羽、奕离、吉儿等人已候在了大帐中。
正中间孤零零的站着方赫,只见他旁边地上放着一个大麻布口袋,里面装的像似个人。
朱允炆微笑着坐下说道:“方道长果然是守信之人,但请方道长将燕王放出来罢。”
方赫不屑的冷冷一笑,解开了布袋。
其实燕王早在途中便醒了,不知方赫要对他下何等重手,不直不敢作声。直到来到朱允炆的军营,听方赫求见皇上,才知道被方赫给卖了。他不敢吱声,暗思对策,但这一次他可真是没辙了。暗想现在两军交战正斗得惨烈,落入敌军手中,只怕是难以活命了。
忽然间方赫把布袋打开,朱棣只见朱允炆高高在上端坐在一把交椅,两边是朱允炆的心复和爱将杨靖、箫羽等人,禁不纂身一阵哆嗦,也分不清是冷还是害怕了。
方赫眼珠子朝四周溜了一圈,不见祁风,厉声说道:“皇上,我风师兄呢?”
朱允炆曾听奕离说祁风今日一早回来,说道:“道长放心,祁神医说话向来言而有信,他一会儿就来。”
方赫暗付:惺帝说得不错,那祁风岂是出尔反尔之人,他若不答应,便算拼上性命也别想沾到半分,他既答应了,当是不会反悔。想到这里,心中为之一宽。
“你怕祁某言而无信么?”随着祁风声音从营外传来的声音,声音未落,人已经站在了方赫旁边。
方赫吃了一惊,不禁暗自佩服祁风功夫的高明。他斜眼朝祁风看去,只见这祁风兀自高傲自大,进得营帐来后不仅不向皇上请安,而且一双眼睛闪着清澈的光芒落在了美人奕离身上。
奕离朝他淡淡一笑,竟也情意绵绵。
祁风一进得营帐来,便像似把暖炉也一起带了进来。营帐内顿时暖和不少。方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兀自有一层未化的雪,而祁风身上却看不到半丝雪花儿肆虐过的痕迹,且身上冒着灼热的热气。
方赫瞅他此等内功,自己只怕再苦练一百年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每次和他交手,他不过使了不到五成的功力罢了,想到这里不禁后怕。又想,自己便算是拿到了无量神书,练就了长生不老之术,那祁风不也是长生不死,看起来这一辈子想赢他是不可能了,不禁黯然神伤,也罢,能长生不死便比什么都好,其他事以后慢慢再说罢!
祁风朝尚躺在布袋里只露出脑袋的燕王看了一眼,从怀里取出无量神书道:“赫师弟,祁某答应只要你提燕王人头来换此神书,结果你怎么带了个大活人来?”
朱允炆见势头不妙,忙说道:“祁神医,这是朕的意思,怪不得方道长。”
祁风“哦”了一声,淡淡一笑,看着对无量神书虎视眈眈的方赫说道:“既然如此,师弟须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奕离道:“祁风不可,这个老道士什么时候言出必行过了。”
方赫心里暗骂了一声,心想:这小妮子想坏我好事么,今日道爷我把燕王也得罪了,没有回头路可走,尚若祁风出尔反尔不把神书给我的话,那贫道岂不是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