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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永乐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不想回身撞见燕王的眼神,不知何时他站在门前,远远地看着。永乐欠了欠身子,太远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生怕哪里得罪了他。

马公公匆匆走过来,“姑娘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王爷有请。”永乐仿佛才回过神来,刚才她怎么了,只是远远低跟他打招呼,忘记自己目前的身份了吗?她看见燕王进屋了,在马公公的催促声中向房间走去。

进门站定,燕王站在那儿欣赏墙上的山水画,头也没回,说:“把门关上。”永乐关了门,燕王转过身,指着墙边的椅子,请她坐,永乐不敢,燕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走过去坐在并排的另一张椅子上,伸出右手,“永乐姑娘不是本王的贴身良医吗,本王如今抱恙,你诊治诊治吧。”

说实话,永乐号脉技术并不高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如果单想从切脉得知所患疾病,也许还需要很多次很长时间的历练,而现在,永乐内心深处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看出什么毛病,而是燕王此举何意。揪着一颗心去给燕王切脉——还好,他的脉相比较平稳,和缓均匀。

许久,永乐都不知如何下这断语。难道提着脑袋说,王爷无病?燕王一直盯着她,是在等着看她的好戏吗?他终于开口了,“不知本王的身体究竟如何?”

永乐横下心,不能一直拖着,死就死吧,她起身下跪,“请王爷治罪。”燕王淡淡地问:“你有何罪?”永乐道:“永乐学艺不精,诊断不明,还请王爷治罪。”

燕王没有说话,永乐早已屏佐吸,屋子里静得只听得到心跳的声音。

许久,燕王道:“起来吧。”他的语气听不出一点感情。永乐迟疑了一下,起身立着。燕王说:“本王看你和晋王关系似乎不简单。听说你进太医院是晋王举荐的,如今为何不去晋王府,却到了本王府上?”

永乐终于知道燕王在试探什么了,他在怀疑她是不是晋王的人。她只有如实道:“去哪位王爷府上由不得永乐做主,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燕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像是反问,更像是问她,只有这些吗?果然,他说道:“只有这些吗?”

永乐的心快要抓狂了,别人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她是伴王爷如伴虎,说话只说三分,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要怀疑什么。从型奶奶相依为命,虽然看看过很多人的脸色,那脸色比如今的脸色容易理解多了,无非就是看不看得起你。现在是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两位王爷都只是在她这里虚晃一招而已,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燕王见她眼泛泪花,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什么委屈不妨直说。”一听委屈二字,情绪哗啦涌上来,为何自己要畏畏缩缩,非把自己当奴才看?人什么时候胆子最大,生气的时候,燕王再可怕也不管了,就是要让这委屈在脸上恣意流淌。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是抵触这里的,不愿意留在这里,一定要回去。回去。

看着她不停地流泪,燕王的心绪好像也变得比较烦躁,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静静地看着窗棂,窗户没有打开,他就那样站着,一直到永乐平静下来。

等情绪过后,永乐擦了擦眼泪,开始后悔自己的放纵。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对燕王说:“永乐与晋王并无私交,如有冒犯王爷您的地方,还请您治罪。”顿了顿,她又道:“永乐只是一名贴身女侍,略懂医术而已,以后永乐会在王府良医的指导下好好地照顾王爷的身体。由于经验尚浅,方才诊断不明王爷的病情,还请王爷治罪。”

燕王没有转身,依旧是淡淡地道,“你出去吧。”

永乐欠了欠身子,转身出门去了。走廊内等候的马公公看见永乐的样子,“姑娘,你这是?”永乐挤出笑,“我没事。王爷让我诊治病情,我医术尚浅,自己怨了自己。”马公公摇摇头,“姑娘你别这么说,以后跟着王爷,日子还长着呢。”他叹口气,“王爷的为人,日后你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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