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你是可笑还是可恨?!

“夏辞,混蛋,你快开门!”门外,商惟晟拍着房门吼道。

“去拿备份钥匙,快去!”

“吵什么吵!”夏辞套了件睡衣打开门,冷冷说道。

商惟晟不理会他的起床气,直接推开他往里面冲,夏辞愣了下,也冲了过去。

“你干什么,滚出去!”

麦奈奈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这混蛋想干什么!

商惟晟手轻巧一拐,将夏辞的钳制轻而易举的松开,刚走没几步身后的人反手掐住了他的锁骨,冷森说道,“最后一次,出去!”

商惟晟知道自己不是夏辞的对手,不再做无谓的斗争,直接就这这里看向床上的人,这一眼,看的他心惊胆跳。

“夏辞,酒精呢!我让你十分钟涂抹一次的酒精去了哪里!”他瞪着两眼翻过来揪住夏辞的领子,即使是暴怒他也儒雅的秀气,好似毫无杀伤力。

夏辞扭头看了眼奈奈干裂的嘴唇,这才想起麦奈奈一直喊着好渴,原来是自己没有给她点酒精。

“不关你事,滚出去。”

“夏辞!”

夏辞眼神一冷,一把丢开他冲到床边,从自己衣服中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对着商惟晟,“滚。”

商惟晟无惧,对着他的枪口没有移开身子半分,反而目光坚定地走近了床边。

夏辞目光冷冽,一转枪口,对着床上还在不知疲倦喊着要水的麦奈奈,“逼我?”

果然,商惟晟的脚步猝然顿住。

握紧拳头,一向优雅的他竟满目愤怒,“别太过分夏辞!”

他居然用麦奈奈威胁他!他居然用他曾经用生命保护的女人威胁别人!

夏辞,你是可笑还是可恨?!

夏辞冷酷一笑,忽视他眼里的嘲讽和怒火,用枪比了比,“真的不想出去?”

“你狠!”商惟晟痛骂一声,怒气冲冲的出去了,还顺手将门给‘摔’上。

夏辞轻蔑一笑,收回枪,绕道床头拿过酒精,开始学着先前商惟晟的动作给奈奈涂抹。

不过喊了将近一小时又高烧的奈奈怎么能满足这点靠棉签沾来的水汽,恢复了唇色的她又开始喊了起来。

“水,我要水……”

“麻烦。”

夏辞一手打开她又想掀被子的手,烦闷的整个房间找水给她喝。

这样重重复复折腾了将近半晚上,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奈奈才安分的熟睡过去。

夏辞揉了揉眉心,用手探了下奈奈额头渐渐恢复的温度,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疲惫的上床,拦着熟睡的她,沉沉睡去。

***

睁开眼,奈奈抬起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这一觉她好想睡好久……

感觉身边的温暖,奈奈动作蓦地一僵,睁大着眼睛扭过头,眼帘中倒映出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霎时间,感动,热泪盈眶。

“大人,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见夏辞睁开眼,她欣喜问道。

夏辞看见她醒来,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漠然的排开她的手,起身穿衣,“你最好保佑你肚子里的种是我的,否则……”

他说着,转过身低下头将她呆滞的神情纳入眼中,“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夏辞出了房门,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商惟晟立马看了过来,眼中血丝明显。

夏辞唇瓣一勾,“烧退了,你可以滚了。”

商惟晟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但很快便平缓下来。

“今天我会留下来确认危险期,晚上再走。”

“随便你。”夏辞哼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商惟晟敲敲门,听见里面传出‘进来’,才缓缓推开虚掩的门。

走进,发觉昨晚昏迷不醒的人儿现在正坐在床上,目光怔怔。

见此,他心里的石头重重落下,倒了杯水走了过去。

“喏,多补充点水分。”

奈奈感激看他一眼,笑了笑,接过,仰头喝光,

商惟晟欣慰,接过空杯子,并用手摸了摸奈奈的额头。

果然退烧了。

看来夏辞还是有点能耐的。

“大人他……昨晚照顾我?”奈奈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问道。

“嗯?”商惟晟先是没听清,反应过来后如是说道,“是的,怎么了吗?”

“爷爷他们,是不是来过了?”

既然大人没有恢复记忆,那么能让他委身照顾她的人,就只有爷爷他们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对夏珏他们的感激又多了一层。

自从夏辞失忆之后,他们一直维护着她帮着她,她都知道的,她真的很感动。

商惟晟不打算隐瞒。“的确,昨晚夏爷爷发了大火,骂了夏辞一顿。”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其实夏辞他,或许我们都没看懂吧。”

他认为,像夏辞现在的性格,他不会因为夏珏的一顿骂或警告就妥协,想必有其他原因。

奈奈笑了笑,退了烧后的她脸色苍白的可怕,“他说,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会让我们生不如死。”

刚刚夏辞说这话的时候,奈奈真的有被吓到,她从来没有见过夏辞那种眼神,深邃的,如同太平洋的深海,一点都看不懂。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委屈的想哭,可是如今,不同了。

她撒娇的对象成了给她最大伤害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比她还要虚弱。

她知道如果自己崩溃的话,孩子也会出事。

就算大人不记得她,可是这孩子,是她和大人的结晶,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和纪念品,她舍不得,也放不掉。

商惟晟张了双眼,他没想到夏辞会说这样的话,更没想到麦奈奈会对他坦白。

“奈奈。”忽的,他板起脸。

奈奈歪着头,思绪有些游离。“嗯?”

“想不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

轰——

奈奈震惊看着他,惊异他无比坚定的目光和表情。

商惟晟叹了口气,知道这对麦奈奈来说太过震撼,软下语气,“你可以考虑,不必急于现在,或许等你身子再养好一点,或许等你再也忍受不了夏辞的伤害,我都会等你。”

“为什么?”

“嗯……是一种对珍惜事物的保护吧。”商惟晟笑了笑,起身,“我去帮你准备早餐,你再睡会儿吧。”

“好。”奈奈点头,目送他离开。

然,心里有了动摇。

她,舍得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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