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过去与现在(六)
唐婉轻轻的走了几步,来到了院中,风吹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几片枯叶落了下来,虽然有些冷却没有下雪的预兆,干燥的空气让人有些上火,焦躁了起来。自己何尝不想脱离这天命的命格呢,只不过自己还有一件东西放不下罢了。
虽然司徒风口口声声说着爱着自己,可是自己的心从受伤到自愈,然后爱上了白羽,已经无法改变,如果有一而再,却永远也无法在感情的世界再而三。自己的心现在属于白羽,而司徒风终究会辜负的。
“如果我答应你,你会怎么办呢?命格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话,或许我早就这么做了。”虽然自己的命格有助于白羽得到皇位,但是却给自己带来了烦恼,狗哥哥说过,现在只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命格,所以他们还没有什么行动,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自己属于皇后命格的事一定会被所有人所知晓,到时候自己可能真的会成为争夺的对象,自己不要做棋子,更不想做一件物什。
如果可以,唐婉当然想要脱离这样一个命格,自己的命格不过是给君王锦上添花,谁做君王他自然会有他的命格相辅,而自己不想作为争夺皇位的牺牲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里不远的黑水谷里有一个黑暗当铺,可以典当任何一件东西,换取你的一个愿望。”司徒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脸上却带着的是一个柔和与温暖。
“那明天我们就过去吧。”唐婉已经明白了司徒风的用意,看样子司徒风这几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去那里罢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什么必要拐弯抹角,她也很想知道时而真挚,时而虚伪的司徒风到底卖的什么药。
夜晚唐婉有迷迷糊糊睡下,这几天总觉得自己一到夜晚就睡得很沉,总是一觉睡到天亮。司徒风披上衣服,穿过几个长廊楼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洛溪在院中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衣裳上用金丝绣着六尾金凤,这衣服是王妃的喜服。
司徒风看见洛溪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洛溪行了个礼还来不及起身便被司徒风拦腰抱起,洛溪低低的惊呼一声,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了红晕,煞是可人。司徒风轻轻的在洛溪的脸上啄了一口,洛溪娇羞的将头埋进了司徒风温暖的胸膛。
芙蓉帐暖春宵短,红烛摇曳待天明。洛溪赤裸着身子躺在司徒风温暖而又宽大的胸膛里,享受着司徒风独有的气息,刚才的疯狂让洛溪的脸上有些潮红,低头不敢看司徒风的眼睛,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遗。
司徒风打量着洛溪的模样,嘴角依旧是那抹诡异的笑容,蓝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轻轻的把洛溪搂住,低沉的嗓音柔柔的说道“洛溪,明天我就要和她去黑水谷,我们就要就此分离一段时间了。”
洛溪的眼中闪出一抹哀伤,但嘴角还是微笑着,用手轻轻抚弄着司徒风的脸颊,司徒风的脸色泛着一点点苍白,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平时的司徒风脸上所没有的,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笑过,如今却能在自己的面前笑得那样温暖,对洛溪来说不管牺牲什么自己都愿意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踩着自己的肩膀登上皇位,自己是他的女人,而他也爱着自己,不管是真是假。
“明天之后我就是白羽死而复生的唐婉儿,你就是这个王朝独一无二的黑风王爷,我们的分离会成为以后长相厮守的桥梁,风,等我。”洛溪微微的笑着,手有些颤抖,紧紧的圈住了司徒风的颈项,一个吻凑近了司徒风的唇,旖旎缠绵。。。。。。
骑上黑风的马,亦如昨天一样翻过乌黑的山脊,走进了山间的裂缝,已进入裂缝周围就变得寂静无声,仿佛这里一下子没有了生命,马蹄踩着枯枝树叶的声音像极了自己在肃家鬼地时的感觉,幸亏自己不是第一次经历如此诡异的情景,若是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恐怕早已昏死过去了吧。
漫长的寂静始终没有打破,一路上唐婉无话,而司徒风也紧闭着嘴巴,除了呼吸的声音,唐婉无法判断司徒风此刻的心情,他很认真的观察者周围的动静,嘴角挂着笑容,不过那抹笑容在唐婉看来,始终怪怪的很是熟悉,耐人寻味。
黑山黑水,一路上都是黑色,连树叶都变成了黑色,司徒风的一身黑衣淹没在这黑色之中,感觉压抑而又神秘,前面出了一个偌大的黑潭已经没有路了,唐婉很奇怪,传说中恐怖的黑暗当铺到底在哪里,是一个怎样的模样。
司徒风轻轻的拉着唐婉的手,走到了黑潭边上,水很黑,看不清楚有多深,唐婉惊讶的发现水竟然印不出人影子,只有阳光被黑色的湖水所吞没。司徒风轻轻的下水,眼前的黑水随着司徒风一点一点的踏进黑潭竞分开成了两边,露出一条青石的阶梯。
唐婉深吸了一口气,被司徒风牵着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而青石阶梯却很干燥,不像是常年浸泡在水里的样子。一级一级,一点一点,叫踏在青石台阶上的声音低沉,回音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原本以为会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竟然走了一个时辰,唐婉的叫已经有些酸疼,看见了依稀挂着两个黑色灯笼的大门,司徒风走了上去想要敲门,们却自己开了,缓步入内里面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若隐若现的黑色灯笼指引着两个人前进的道路。
四周一片黑暗,尽头处出现了一张书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只中性笔,唐婉有些惊讶,这里竟然有自己以前世界的东西,拿起了中性笔打量了半晌,眼光扫了一眼桌上的白纸,唐婉的表情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