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
“叶晚秋!宁家比不得叶家,往后,你若是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便护你周全怎样!”宁延则一愣,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没有一丝的地位,没有一丝的权势,却有着如此硬气的骨气。
小姐的性子,丫头的身子!多次吃的亏,竟不知道悔改!
“晚秋,只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晚秋淡淡的说着,有些的渺茫!
“叶家有你吃的,住的,有丫头给你使唤,你天生就是一个丫头的命么?”宁延则有些的生气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命不久矣,你让我过几天安身的日子,行吗!”晚秋有气无力的说道,心中突然间异常的烦闷起来、
“什么叫命不久矣?”宁延则一愣,看着神经嘻嘻的叶晚秋,真的有些怕这个女人了!
脾气古怪。,头脑有病,神经兮兮的!比六姐还疯得厉害!
“年初的时候,我曾经为自己卜过一卦,卦语:乱中断!我不信,可是此刻突然间信了!我一直想抗争着,可是我竟发现自己好无力!仿佛阎王爷早就已经将我自己的精气神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抽走了!”晚秋淡漠的说道,满是神伤!
看着宁延则皱起来的眉头,晚秋的嘴角突然间动了一下,只是太过于轻了,轻的让人看不见!
天下间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栽在女人的手中!原来,女人的脆弱其实是一道让人看不见的利器。杀人不见血却威力十足!
宁延则,我不欠你什么,所以,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时间会慢慢的填补你给我的痛苦与侮辱的,晚秋也会淡忘一切的!忘记这个城市,忘记这儿的所有人!
她会活的好好的,会的。
“我看你的命长着呢?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吗?这人世间的术士之言,怎可轻信?”宁延则一愣,看着叶婉秋,有些的不相信她竟是一个信命之人。颓然的倒下来,躺在床上,有些的失败的感觉。
她是一个固执的人,固守陈规的人,可是就是这样的固守成规中,却有着一股天真与幼稚,总是以为自己的骨气,自己的清高能够感染人吧,这个丫头将这个时间上的人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吧。
宁延则看着淡淡的笑着的叶婉秋,真的不知道她这样的一个脾性,是怎么在叶家生存下来的,正思量间,突然的一阵声音打断了兀自沉思的两人。
五姐的身影穿过门口,急速的走了进来,如一阵风一般,朝着床边走了过去。“延则,你这是怎么了?”
宁延则的眉头一皱,一惊,不知道五姐跑来干什么!
五姐冷眼一横,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叶婉秋,使劲的抓着晚秋的手臂,将晚秋从床上扯了下来,而后,自己坐在了床边上,如同六月的天一般,即可变得温和柔软起来,“延则,你这是怎么了!”
“五姐,你怎么来了?为没事!”宁延则的眉头一皱,往床的里边翻了过去。似乎十分的不在意。
“没事,没事这大白日的躲在屋里干啥?”五姐又气又恨的样子,使劲的一巴掌,打在了宁延则的身上,似乎十分的不解气。“没事,原来是跟个女人厮混,害的我们白白的为你担忧?”转头冷冷的看着叶婉秋,甚是恨意。
晚秋躲开五姐的眼睛,她真的很怕着她的眼神,很怕这这个女人。
“夫人!”文意慢慢的跟在五姐的身后,走了进来,看着被五姐拉起,站在了旁边的晚秋,淡淡而温和的行礼道。
“文夫人。”晚秋一征,轻声的回礼道。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看着文意紧紧的看着自己复杂而疑难的眼神,晚秋一愣,就算是恨,恨得来这么深不是?
“文夫人,你要看的人,在那儿!”晚秋清和一笑,摊开手,指示向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反过身去的宁延则。
“不是的。夫人,您的衣服散了?!”文意淡淡的一笑,朝着晚秋指了指。
晚秋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襟散开一些,露出里边的肚兜的边沿,有些的煽情。
晚秋一笑,难怪,五姐会这样!轻轻的拉起自己的衣服,感激的一笑。洒然的转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轻轻的坐在院子中的凳子上,看着这深秋的凉意,突然间觉得这样的深秋,也有她独具一格的美丽,“古人常说,自古逢秋悲寂寥!”那恐怕是别人不知道秋天的哀婉中宁静吧!
那样的清冷,那样的不被世人所理解!可是,她依旧飘落她的落叶,依旧吹着她的冷风!
晚秋,晚秋,秋天是一个很迷人的季节,就像一个被诬陷的女人一般,总是被人误解着,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分辨!
晚秋的眼光望向了院子的门口,突然间觉得干涸的心突然间遇见清水一般!突然间活了过来。
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仿佛前面的就是一道通往天上的路,晚秋渐渐的,慢慢的朝着那扇门口,走了过去!
是不是她走出了这道门,就会离开这儿了,是不是走出了这道门,就不用受着宁延则的侮辱了,是不是走了出去,她就不用再如此的担惊受怕了!
她知道,在宁家,没有人容得下她的,叶家妻妾之间的争斗,她看的多了,看了十几年,让她不敢想,不愿想,有朝一日,她也成了这么多的女人中的一个!
她记得,叶家在十几年的时间中,爹瞧上了儿子的女人,儿子跟着爹的女人滚混,妻妾之间,你踩为一脚,我杀了一刀,十多年的时间中,有名分没有名分的女人,死了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