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什么嘛?”我想推开他,双手却无力,只感觉身体的热量正被他一点点的掠夺走。他吻得我的嘴唇生痛,喉头至脑海一阵阵迷茫,心底那一股好久不曾侵袭我的疼痛又再排山倒海的冲向我。

我大力的推他,逃离他舌尖的缠绕,他却不停声的吼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离我而去吗?”

“叶墨……”我最后的一丝力量被抽干,从心底向外冲击的疼痛漫延全身,我的骨头像被蛆虫一口口的侵蚀,剧痛酸痒,我无力的拍打他的脸,抚着自己的胸口,蜷作了一团。

“你……”他似是清醒了一点,轻轻的放开我,却还是把我圈在怀里:“对不起,我……我以为……你要跳海。”

我捂着胸口:“痛,好痛……“

“哪里痛?”

“心痛,好痛,好痛……”

“别怕,是我,是你的墨墨。”他又吻我,想把我捂着胸口的手分开,我抑制不住伴着心痛往外奔流的泪水,推开了他,一个人冲进了夜色里。

跳进了出租车,我望着窗外的街灯迷茫迷惑。不用回头,我仍能看到叶墨在路灯下萧索的身影。

影子炽热而酸楚的眸子,把我疼痛的心刺得更加凄凉。

这一晚,我失眠失得很彻底。

第二天,肿着一双熊猫眼,把股份转让书给了妈妈。

妈妈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才淡淡的笑着:“让你当我的女儿,果然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诀择。”

“妈妈?”

“我是说,谁家的女儿有这本事啊?一毛钱不用花,便把债务清了,还赎回了我望眼欲穿的股份。”

“妈妈,你在讽刺我。我们到时候,给他补上钱便行了,我们又不是白要他的股份。”

“嗯。”妈妈坐下,又再慈爱的看我:“叶墨,他喜欢你,是吗?”

我磨着衫角:“我想,好像是的。”

“那么梓安呢?你想过没有?”

“啊?”

我很是头痛。虽然我25年的人生,能记事的只有这4年。但并不妨碍我有一颗要爱想嫁的心。

我想要有一个爱我的男人伴我走进结婚礼堂,然后一起在婚姻的坟墓里齐齐老死。

当然更希望,这个能与我一起老死的男人,在结婚之前就能与我爱个半死。

我一直以为,我是爱邓梓安的,并很希望与他一起老死。

可是,我的心再也无法瞒骗自己。

即使过去的恋爱记忆丝毫不剩,但是叶墨却让我越来越清晰的知道。

我无力拒绝,无法逃避。分开时会眷恋,触碰时会心痛,背转身时会泪流,而要命的是,不管是眷恋、心痛、泪流,我都无法掌控。

我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它正在走向那一个人,一步步回头,却被扯着向他的怀里走。

虽然我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的不听话,它为什么不向梓安的怀里走?但是,这却是我无法控制的。

一面对叶墨,我似乎便无可救药。

有人总能让你笑,你应该去爱他;

有人总能使你哭,你无法不爱他。

我想我是生病了,很重的无药可救的病。所以,便名正言顺的请了几天假,躺在家中的大床,大门不出。

邓梓安在外敲了几次门,我硬是以头晕,头痛,头痒这一类的理由推了。他在门外停了半天,才伤心的说道:“即使我错了,你又何苦连见都不见一眼我?”

当我硬下心肠,打算与他说过清清楚楚时,开了门,他却又走了。

翻来覆去的睡到半夜,窗户一阵微响,我翻了身,继续睡,却感觉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以为还在作梦,揉了揉眼睛,却被一个人抱进怀里。那熟悉的味道和体温、肉体烫贴的温度,我惊觉这不是梦。跳着起来,眼睛还没张开,双手胡乱的拍,哭着想喊:救命。

嘴巴却随即被捂上,男人呵出的热气在我的耳边低低的带来他故意压低的声音:“是我,别喊。”

我张着眼睛,在朦胧的月光下望清面前与我紧贴的男人,他慢慢的把他捂着我嘴巴的手移到额头,紧张的眉头稍舒:“还好,没病。”

我拼命的吞着唾沫,双手握拳重打他:“你才有病,叶墨。”

他呵呵的笑,软软的坐在我的床上:“你家的窗子真难爬。”

“你,你……你爬窗进来的?”

“嗯。”他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指着他,惊讶有之,激动有之:“你……疯了。”

“嗯,前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又请了病假。我担心。”他把在床上还卷着被子的我扯进怀里,我任务式的挣扎了一下,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便认命的任他抱着,心中思量着改天有没有必要也请两个保安守门口。

我才醒悟起来:“我家的那个大狼狗呢?”

“它睡了。”

“那睡我一楼的阿姨呢?”

“她啊,应该也睡了。”

“叶墨……”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感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

“你放心,你们小区的保安管理还是不错的。只不过,阿廉缠住了他们。”

我差点忘记了他的身边有几大金刚。正想推他离开,外面却传来敲门声:“小珠,你好点了吗?开门。”

我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苦着脸望着叶墨,他却坏坏的把我抱得更紧,我挣扎着,外面的敲门声更急,我尖着嗓子:“妈妈,我睡了。”

“妈妈想和你谈谈。”

“明天吧,妈妈,我真的困了。”

我尖着耳朵,听到妈妈的脚步走远,才拍着胸脯吁气。罪魁祸首却安然若素的躺在床上,眼睛巡视了一遍我的闺房,弄了弄我的枕头,他把双手反在后,枕着头,斜睥着我。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