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季诺:变了一个人
“还是因为你的妈妈?不过你要知道,我待她也不薄!”他一向都不喜欢旧事重提,而且还是做过的好事,可面对如此笨蛋的她,他不得不这样“厚脸皮”。
他的话让她不由的想到他为妈妈报销的五万元住院费,也不由的想到他亲自去市场给她的妈妈买鸽子叫佣人煮新鲜美味的鸽子粥。
“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贴心的男人!”祥姨的话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他虽然常常粗暴,可也懂得温柔;偶尔冷酷,却也贴心。
一点感动的眼泪,悄悄的爬上了骆可可的脸颊上。
离开他,她何尝不痛苦。
“你属于辛迪的,所以我必须离开。”她几乎哽咽的说完这句话。
“谁告诉你,我是属于辛迪的?我季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我的爱更不需要别人来指使。”他快要气疯了。
可是在看见骆可可那簌簌而落的眼泪时,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想再一次的粗暴。
或许她的心在同他一样的痛苦。
“放我下去好吗?要是我妈妈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骆可可只能这样坚持的央求。
妈妈的患有心脏病的人,所以是不能着急的。而且,她答应过他的爸爸,不能告诉他真实的原因。
“可是我呢?你就这样晾着我走掉吗?”他势必今晚非要逼出她的原因不可。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好吗?”她悴然的看着他。
季诺不在说话。
“明天,我的一个好朋友要结婚,我得请一天的假。或许回来以后,我能有勇气告诉你真实的原因。”骆可可很小心翼翼的说,生怕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不准许。
还好,季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木然的望着车窗外那静寂的世界。
看起来,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回想着他们共处的那几天,她的确像小鸟一般的快乐开心,并且也感染着他的开心。
那么,这就说明,她绝不是因为厌恶他的爱而逃离,而是另有其原因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刚刚我偷偷出来,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她总算找回了清醒的自己,对他解释了一遍突然出门的原因。
相信这样可以解除他的很多误会吧。
她绝不是他所猜想的和别人偷情幽会。
她的心里只有他,只爱他。
不过,也不能告诉他。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骆可可大胆的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晚安!”她对他挥挥手,便逃回了小巷。
季诺没有喊,也没有追,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他果然见她没有来上班,便只能零时安排一个职员帮忙代劳她的秘书工作。
心,始终是空空的。
无可否认,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一天比一天更需要她。
可是……
她却要一天一天的疏远他。
夜幕降临,本以为她已经参加完喜宴回家了,季诺便再次驱车来到了贫民区,擅自走进了虚掩的那扇门。
“可可……”他知道她的妈妈应该在家,所以他便轻声的呼唤。
“你……找我家的可可?”听见有异性进屋,雪莉赶紧放下手中刷碗的活,从厨房里走出来。
“伯母,您好!请问可可回来了吗?”昏黄的光线下,让季诺吓了一跳,她的妈妈竟然是外国人?这是她从未告诉过他的。
不过,她们母女的确都太美了,季诺有那么一瞬把骆可可的母亲看呆。
“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喜宴了,所以要明天早上才回来。”雪莉也讶然的打量着他。
他怎么那么像季天?她当年最痴爱的那个男人?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可可住在这里?
还是女儿曾偷偷带他来过?
一大串的疑问,让她眼神充满疑惑。
“是嘛?”一味沉侵在失望的季诺,没有太多注意她对自己的注目。
“你是可可的朋友吗?”雪莉试探的问。
如果不是男朋友,可可是不会随便带人来家里的吧?
“呃……是的!”问题虽很敏感,他只能含糊的承认。
毕竟,她只是问是不是朋友,而没有刻意去问是不是男女朋友。
“要是她明天才回来,我就不打扰了,伯母再见!”季诺不想久留的退出了骆可可的家,他生怕自己多看几眼,就会对她的妈妈产生错觉。
回到自己的车上,他静静地昂躺在车椅里,双手交叉的枕着手臂上,看着漆黑的小巷,一遍遍回忆着她昨晚逃离消失的身影。
原来他她不止要请一天的假,确切的说是两天。
不过,他似乎并不太生气。
只要她回来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离开答案就好。
困倦的闭上眼睛,他为自己内心的空虚与寂寞而感到伤神。
似乎爱上她之后,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他无从再和别的女人调情,更厌恶去夜店**,他的心里只有她,他的脑袋也全是她的身影。
虽然较小柔弱,却填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像读懂他心思般的,响切在他寂寞的心跳中。
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正是此刻自己想得疯狂的人,他按下了接听。
“季总,对不起,朋友家里太忙了,我得明天才能回家,所以,只能再请一天的假。”骆可可在电话里面充满歉意的说。
季诺沉默。
她对他使用的是职业敬语。
季总?多陌生的称呼。
别人可以这样叫他,可他却不希望她这么叫。
“季总?你在听吗?”听见电话里头没有半点回应,骆可可以为电话没打通的追问。
“只要你回来给我一个真实离开的原因就好。”季诺精疲力竭的说。
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的憔悴?
有感应的骆可可感到很错愕。
似乎,他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的给予的答案吧?
他在乎她的答案。
“好!”知道他不会再和自己多说话,骆可可只好答应的挂了电话,否则明天早上,电话都是联通的。
他不会挂她的电话。
这是她对他新的意识。
似乎,他也不再计较她先挂他的电话了。
要是换了从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可是现在?
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一瞬间、一夜间,恶魔变成了最脆弱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