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婢

“既然太医已死,此事又人证物证俱在,朕看,也不必再查了。云妃无德,为争帝宠,残害帝子,实在罪无可恕,皇后,你说这事儿,该当如何处理啊?”司马寒看向柳晟雪,朕就不信你还敢说让朕赐死她。

“论罪当诛,皇上。”柳晟雪顺杆子往上爬,大庭广众,我就说论罪当诛了,看看你到底是何用意。

“皇上,臣妾现在不想杀她。”司马寒正不知如何回绝之时,惠妃开口了。

“哦?爱妃意欲何为啊?”司马寒把惠妃揽进怀里亲了一口,这个只想着抱负的笨女人,她一句话保住了昭儿性命,司马寒自然开心不已。

“皇上!臣妾宫里人手不够,想让这贱婢去顶个空缺。”一刀杀了她容易,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好好做折磨才是,施惠琳娇声说着,继续往司马寒怀里腻歪。

“惠妃今痛失头胎,既然惠妃都说要把云妃留在她宫中顶宫女的空缺,那朕看此事就这样定了吧。皇后,你觉得呢?”司马寒反问柳晟雪。

“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妾只照办便是。”柳晟雪轻轻低了下头,算是施礼。

“好,云妃啊,今日起,你就在惠妃的凝惠轩当差吧,惠妃仁德,没要了你的性命算你走运,还不谢惠妃不杀之德。”司马寒冷冽的看向云昭,若是惠妃知道昭儿有了身孕,她定会属意这是司马寒的孩子,定然不会让昭儿安然的生下孩子的,这一来,正对了司马寒的意思。他不想要别人的孩子活在他与昭儿之间,但是他不肯说出来,不肯承认而已,他从一开始就是介意的。

“云儿谢过惠妃。”昭儿骄傲的坐在原地,并不低头,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会对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行大礼,她施惠琳还不配。

“好了,别在这儿杵着了,凝惠轩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你做呢?你快去吧,别等到时候活儿干不完赶不上吃饭了,宫里人说我施惠琳虐待你。”施惠琳不屑的看向昭儿,商国公主都死了,何况你只是一个与她长的相像的女人,我不信整不了你。

昭儿闻言艰难的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凝惠轩走去。至凝惠轩后,后院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只等着她做,什么衣服、碗碟,劈柴烧水的活儿都是她做,这娘娘的宫殿,何时竟有这般粗重的活儿要做了。

“几位姐姐,云儿想问问你们,这娘娘的宫内,如何会有洗碗、洗衣烧水劈柴这等活儿要干?”昭儿看着旁边的几位宫女。

“你就是那个害我们娘娘流产的云妃吧,这后宫之中争宠的戏码,早已经是常事了,不过也怪你傻,怎么偏在我们娘娘怀孕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儿。这些活本来是不用咱们宫里头自己做的,不过娘娘前几日吩咐过了,说是这几日宫里会来一个叫云儿的,到时候把粗重的活儿都交给她做。没想到竟然是云妃娘娘您。您呐,也别怪奴婢们不帮您,日后出去了可别记恨咱们,咱们也是不得已。”为首的丫头中肯的说着,看来是见过不少市面的,自然知道这是非曲直。

“谢谢姐姐,云儿知道了。”说罢慌忙做起活儿来,看来玛丽说的不假,这个施惠琳竟然前几日就已经策划着这事儿了。

满是油污的碗碟,脏的看不清颜色的衣服,堆了满院子的柴火,昭儿看着满院子的活儿无奈的一件件做了起来。堂堂一国公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屈辱,那些碗碟与衣服摆明了就是惠妃专门吩咐人给弄成这样字的,不然整个皇宫怕也难找出这般脏污的东西。

“云姐姐,云姐姐。”天空之中有人叫着她,抬头一看却原来是调皮的玛丽,她又安然的在房顶上晒着太阳,一副淘气的样子。

“玛丽,你怎么在那儿,快些走,被人看见了怕要连累了你。”昭儿看四周没人才轻轻的喊出声。

“姐姐,惠妃那个小贱人明摆着就是整你的,你不能被她打败,咱们要合起伙儿来,好好的修理修理她。”玛丽头枕在胳膊上悠闲的躺在宫殿上空的红瓦上。

“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你先把这些衣服打包带走叫人清洗了,至于施惠妃,姐姐会想办法整治她的。她敢让姐受屈受辱,姐就敢让她受痛受罪。”看着堆的小山包儿似的衣服,昭儿不禁皱眉,她没洗过这么多衣服呢,碗碟不好打包带走的,那就把衣服交给玛丽处理吧,不然她一个人不累死就是万幸了,还有那堆积如山的柴火,这个惠妃,心眼儿可不是一般的坏。

刚说完话,柳晟杰也出现在凝惠轩上空:“云儿,云儿。”他也轻声的叫着。

“柳晟杰,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被你妹妹知道了,可又不得了了。”玛丽没好气的说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然是来帮助云儿的。”柳晟杰不满的瞟了玛丽一眼。

“美男生气,也很帅嘛,不过你那妹妹可恨不得云姐姐立马就死呢,你还是少来看云姐姐的好,免得云姐姐不安生。”玛丽无奈的看着柳晟杰,她自然知道柳晟杰是喜欢昭儿的。

“昭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柳晟杰才不管玛丽怎么说,他是来帮昭儿的,索性把玛丽背着的衣服也扔至院中。

数名影城将士腾空而现,都到了庭院里帮起昭儿,劈柴的劈柴,洗碗碟的洗碗碟,洗衣服的洗衣服,望风的望风。有功夫的人做什么都快,那速度风驰电掣不足以形容,好大一会儿柴噼里啪啦的劈完了,碗碟也码好了整整齐齐的一大堆,最后一件衣服在上架之时,前厅响起了女人的脚步声。影城将士们霍的腾空而起,尽数上了屋顶,坐在屋脊上看着一切。

惠妃扭摆着臀部,讪笑着走来,看着一院子已经处理好的废弃物,心里别提多拥堵了,这肯定是有人暗中帮她。“贱婢,随我到前厅来。”惠妃脸色一凛,心中又有一计,定要整治昭儿不可……

昭儿无奈的看了看房顶,这个惠妃又要玩儿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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