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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孩子。这很让人窒息,连手里饼都香了。
此后皆是闲话。路从山寨到山脚,走了歇歇了走,足足了两个时辰。子时早过,野阒然,连虫鸣都尽,夜正是浓时,天空里无星无月,上见半灯火,片苍茫。
“大姐头,咱们在此歇片刻吧?镇子还得走上阵。等到了,我带去投宿,镇上有家客栈和山寨关系错。”刀疤少年边汗边说。
闻灯拢了拢披风,按紧刀柄,头说好。
谁都没看见,沉沉天幕之中,有数只鹰飞过。
这里有座凉亭,两人坐去里面。刀疤少年拨了拨灯笼里蜡烛,让烛光烧得更亮些,然后把散落在附近树枝收集起来,成火堆。闻灯拿张炕炕馍,对半分开,递给刀疤少年半。
他们把水袋放在火边烤着,有搭没搭说话醒神,赫见队人马高举火把行近,为首之人高呼:
“小姐!”
“果真是小姐!少爷,找到小姐了!”
人声马声沸腾,闻灯惊,手上馍掉到上。用问,这些人铁定是来找闻书洛。
凉亭被这群人围住。
辆马车驶到凉亭,走个贵公子打扮人。他疾步亭内,冲闻灯唤了“小妹”,待看清他披风之穿是什么,瞪眼惊:“小妹为何这般打扮?”
紧跟着目光来到闻灯对面刀疤少年身上,把腰间佩剑,冷冷:“敢辱我妹妹,想死?”
“有话好好说,事是想样!”闻灯急急起身,转而冲刀疤少年狂使眼,“刀疤先走,谢谢送我山!”
来者是闻书洛二哥闻清云。
大抵是这身体缘故,闻灯对他有发自内心亲近感。他模仿着记忆中闻书洛习惯,好说歹说劝住了闻清云,放走刀疤少年。而他,则被闻清云拎似拎上马车。
这马车外表看起来过寻常,内里却极奢华,香炉里燃着凝神佛手柑香,脚底铺着轻软羊绒毯,车壁上以夜明珠做灯烛,将降香木罗汉榻和矮照得柔亮,上上所充斥,都是钱味。闻灯第次直观见识到了闻家富贵。
过给他欣赏时间多。他前脚进来,侍女后脚就将崭新衣裙送到跟前,请他换上。
——闻清云看惯自家妹妹穿身破烂喜服。
侍女仔细拉上屏风,退马车。
闻灯脱掉喜服,换上这身新衣。有闻书洛记忆在,古代女子衣衫,穿起来并费劲。但他想费力气梳发髻,拿系带扎了个高马尾便算了事。
“好了吗?”
少顷,闻清云敲门。
“好了。”闻灯清咳声说,将屏风收起。
闻清云登上马车。他为闻灯准备衣衫,和自身所穿,皆是浅金,前襟袖摆上,则以颜更淡金线为绣;腰间挂玉,剑上悬铃,贵气而俗气。
闻灯和这满身富贵便宜哥哥隔着张小对坐。
便宜哥哥推了盘糕到闻灯面前,但面上仍带怒容:“大了真是了得,竟学会了走。把这日经历,字漏说给我听。”
闻清云也过二十七八岁,比穿越前闻灯大了多少,故而闻灯并怵他,挑挑拣拣,把闻书洛逃走后事说了遍。当他说到乌龙寨时,闻清云拳捶向小,险险将捶烂,“事就是我想样!这乌龙寨,我明日就带人去端了!”
“乌龙寨已经被妖兽灭了,只剩老弱病残了。”闻灯小声说。
“呵。”闻清云冷笑,“他们活该!”
“我也没受伤,是吗?”闻灯又说。
闻清云:“呵。”
闻灯再说话,沉默吃起糕。
闻清云倒了杯茶给他,指中指轻叩案,声音起初缓慢,后来越来越急,二十来后停止,问:“还有个重要问题,为何离家走?”
“当然是因为我同意们定门亲事。”闻灯吃东西动作顿,寻思起闻书洛正面抗拒亲事态度,表现分扭捏。
“程家公子仅仅年岁,已然清净上境,居于凌云榜上游,放眼同龄之人,乃是极极挑人物。”闻清云正说,“我曾与他见过面,他模样斯文,举止俗,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大串褒义词汇扑面而来,闻灯感受到了闻书洛曾感受过压力,只想翻白眼。
“就算他很好,但我喜欢。”闻灯打断他描述。
闻清云听他这样说,郑重:“亦知晓,爹娘是何等伉俪深,可我听说,他们在成婚前,连面都曾见过。这世上还有许多夫妻亦是这般,譬如对名……”
愧是,古代人。闻灯喝了茶静心,但静了又静,实在是行,瞪眼怼:“二哥若是觉得人好,二哥去和他成婚便是。”
“此话成何体统!”闻清云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