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为你喜悲的红衣少年
快递员不容易把这个大箱子送到了这个颇有些年岁的租楼底,看了看狭窄的楼道,犹豫再,还拨打了发件人留给他的电话号码。
“安小姐吗?您的快递到了。”
“快递?哦,我马上就去了。”这才八多呢,放假了的时候,她起的很晚,不过天因为要去参加补办的毕业聚会,她才勉起的早了些。
边往楼走,边寻思,什么快递到了呢?她不怎么网购的,最近的笔消费,就前天给父亲买的剃须刀了。
想起前天她与父亲宣战时的场景,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她怎么会做样的举动来?
快递员看到个穿着白裙子的发女孩子了楼,然后向他走了过来,时间竟然楞楞的忘了开。
“诶?这谁的快递吗?”安和柠的目光投向了她面前的大箱子。
“安小姐吗?”她了头。
“这您的快递。”
直到快递员帮她把箱子抬到楼上去,她还有恍惚。除了父亲,她几乎就没什么亲人了,而且她和同学的关系并不十分。
父亲不可能了,毕竟她自己昨天才来租了房子,都没有告诉他址,么谁会给她送这么个东西来呢?
她反复问快递员不送错了方,可他斩钉截铁说绝对不会错,清清楚楚说送给她的。
犹豫再,她还拿了剪刀来,拆开了这个外包装上没有任何信息的箱子。这架势,像某某娃娃?
她直接从侧面划开了纸箱,接着就看见头银发垂开来,大红的纱衣,莹白的肤若隐若现。这具身整跪缩在箱子里面,隔层里还有些奇怪的东西……
!!!还真,某某娃娃……?!貌似还个,个头挺的男娃?
安和柠哪里见过这东西?脸突然爆红起来,正犹豫着要拿这个东西怎么办呢,就看见个几乎可以算没穿衣服的娃娃,动了……
“妻,妻主,奴可以爬来吗?”安和柠往后退了几步,半吓的,半被这声音给搞得有些晕乎乎的。
许在箱子里待久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哑的,他只不过再正常不过说着话,她却觉得这声音千娇百媚,百转千回。
刚住进来,又说要办聚会,她忙着准备去了,她还没来得及打扫房间。
说着,他真的从箱子里爬了来,恐怕跪了太久,也只能用这样的姿势来了。他爬来时,她听见铁链敲打在不算干净的板上,叮铃作响。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铁环,铁环间用沉重的铁链连接起来,看了看他纤细的腰身,他想要站起来,怕都有些吃力的吧。
接着,他双掌向,平摊在上,几乎把身全都贴在上,用额头触及手背,接着开始说话:“奴名华裳,年纪有些大了,已有十七岁。”
他又往前爬了步,重复同样的动作,然后又开:“奴自幼承蒙安大人教导,得幸能侍奉妻主。”
“奴日后定当全心侍奉妻主,不哭不闹,不哀不怨。”
“奴年纪大了些,虽没了娇柔,但奴可以做妻主的气筒。”
“奴性愚笨,但日后会努力相妻教女,料理家事,不让妻主担心忧虑。”
“华裳何其有幸,能侍奉您。”
“妻主大人,奴可否能入妻主门中。”安和柠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到了她的脚边了,他抬起头来,双眉目巧如画,泪痣半挂眼角,柔似水道不尽,千风万柔。
安和柠看着这个柔美的少年,他的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看这身又柔弱得很,方才他说“安大人”,么安大人……
安和柠许久也未应答,华裳就保持跪姿动也不动,安静耐心继续等待着她的答复。
“少年,谁送来的?”安和柠确认了眼前的少年毫无攻击力和危险性之后,才安心来问他。
“回妻主的话,安大人派人送奴过来的。”
“安大人谁?”安和柠这样问着,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父亲并不姓安,她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幼年时曾问起父亲,他只说自己与母亲不和,分开了。
么,这个安大人极有可能,与母亲有关的人,或者……她倒很想借此机会,了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不过,如果非要以这方式……
安和柠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少年,感觉有头大。而且似乎她不开,他就会只跪在原,她心里还不能接受的。
“少年,非要,额,非要娶不可吗?”
“妻主……若厌弃奴,奴自然全凭妻主吩咐。”他的声音里带了颤音,像极度悲伤和恐惧的样子。不吧?会不会她天不娶他,他就要尺白绫杯毒酒了此残了吧?
安和柠突然想起来,本古书里似乎写着,男子若在新婚之夜不得妻主喜,便不贞不洁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