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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心底却像万千繁盛开，像无数鸟儿站在枝头愉悦的歌唱，像蜜糖般甜润。

十指相扣，肌肤相贴，彼此就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苍梧深深了气，仿若又嗅到了潇玄领袖间那股浅淡清冷，仿若山冰雪、深岭松柏一般的香气。

卫渊浸入温泉后，背靠着一大块平圆润的石头，眼眸微闭，红润唇瓣翕张懒懒吩咐：“过来，帮我背洗发。”

青衣小帽的偶人端着个木盆走过来，木盆里面放着柄瓢、毛巾、梳子、香皂以及洗发用的柏叶霜茶籽油。

偶人跪坐在岸边，弯腰低头，从温泉中舀了一瓢水慢慢从卫渊头顶淋。

卫渊闭了眼睛，神平静。

样淋了几瓢水后，偶人抓起柏叶霜敷在卫渊的头发上，仔细而轻缓的在掌中揉搓泡沫，同时按摩太穴和肩手臂。

卫渊那根玉白的臂膀，被偶人捧起来，从上到一的。

卫渊刚练过箭肌肉有些酸疼，样泡澡按摩一遍，他觉得很舒服。

苍梧看到幕，却忽然间就觉得有一根刺横亘在心中——

原来就卫琅所说的，照顾起居啊。

潇玄就让别人样……随随便便的碰他？

苍梧闭了闭眼，站在岸畔大的身形忽然化作一金光，投入了偶人的身躯。

“唔……力不对。”卫渊头蓦被扯的一痛，闷哼一声。

然后转过身，看见偶人的手指间绕着几丝乌黑断发，模样似乎有些茫然无措。

“放轻些，像前几天一样，知吗？”卫渊说了一句，就再度浸入水中。

大活人都难免一时错，更何况无知无觉、只知听命行事的偶人，卫渊并没有怀疑。

偶人悄悄的把那几丝断发藏起来，用瓢舀起温泉水，仔细替卫渊冲去头发上的泡沫，再用茶籽油清洗第遍。

两只手一着、按着那身玉白肌肤，许多过往的画面都在脑海中浮现。

他跟潇玄在一起渡过了三百多年，虽然在他万万年的生命中，只一段微不足的时光，却快活、疯狂，又荒唐。

遇到潇玄之前从未有过，离开潇玄之后也从未有过的，快活荒唐。

如同心甘愿的沉溺于一场幻梦，根本就不愿意醒过来。

或者说他直到现在，也都还没有真正醒过来。

卫渊泡过温泉，散着一头湿的乌发，在虫鸣鸟叫的包围声中，在树木影的摇曳中，踩着木屐去了鲤池。

他手里拿着一小包鱼，斜倚在桥栏上，不时用指头拈一撮来投喂。

一池的锦鲤都天界灵鱼，卫渊手里的鱼也不同凡俗，一颗颗仙灵之力凝成的透明颗粒。

每当投一撮去，就见鲤池中的鱼头攒动，纷纷过来抢。

卫渊见其中一尾全黑、身躯格外肥壮的鲤鱼，在那里想要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