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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洲不安地在副驾驶座扣挖手心，他时不时将目光聚集在江娱忧握住方向盘的手上，那只完美无缺的宛如石膏雕塑般的手缠了一圈难看的绷带。

都是他的错。

你手怎回事？江娱忧在等红灯的空挡，开问道。

长洲检查了两只手臂，在左手手肘上和手臂内侧发现了两块淤青，他摁了摁，不痛。

没事，不痛。

那腰呢？昨晚忘了给你检查，摔了那一大跤，肯定青了。江娱忧偏头瞧着他，长洲被直勾勾地盯着，往后缩了缩，江娱忧笑了。

他重新启动车子，没再多问。

回家后江娱忧让他脱了衣服，腰上倒没什痕迹。大腿上却青了一大块，隐隐作痛。

喷了药剂后不立马穿裤子，位置又比较靠近大腿根，短裤都不穿。长洲敞着一双裸腿趴在沙发上，姿势很是不雅。

江娱忧蹲在他身侧，摸了摸长洲的短发，长洲看着他湿润的嘴唇，犹豫开：要亲吗？

江娱忧温柔地笑，道：你想要吗？

长洲支起手肘，上半身浮起，闭上眼奉献了明码标价的亲吻。

江娱忧迟迟没有动作，长洲全身的肌肉都在为这个吻用力，他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江娱忧张合的红唇：明码标价的东西，收点利息不算什。但你是以什心态呢？想道歉吗？这是两件事，长洲。

被戳穿了心事，热度立马窜上了脸颊，长洲嗫嚅着，却无法反驳。

你把我当成什呢？嫖客？还是不给钱的那种吗？我以为我是两厢情愿。你这样想，我不好跟建国交代，毕竟他也算一个避风港。还是有班主任这张通行证的固定港，是吧？

江娱忧的话像一掌扇在了脸上，长洲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脸红红白白，表情又羞又窘。

不是，我不想。

别着急着反驳，我只是提一种。当时你也是迫不得已不是吗？建国说的对，我根本没有立场。唯一有的是你的选择，但他不会考虑这些，更何况你的选择，是被迫的。我之间如此脆弱啊，亲爱的。

江娱忧饱歉意地道，长洲却感觉那些话语比任何的拒绝都来得让人绝望，他面部涨红，仿佛无法面对般地将脸埋进臂弯，逃避着现实的质问。

江娱忧说得对，他的选择不是独一无二的。

怎才把江娱忧变成独一无二的选择呢？我想把江娱忧变成独一无二的选择吗？

第二天，江娱忧照常送他到校门，他没有早课，只深深地看了长洲一眼，便驾车离开了。

长洲站在教室里背到“朔气传金柝”一句时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未认真审视过江娱忧，但却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的关照。他朝他发脾气，将他称呼为鬼神，他以为是在买卖灵魂，但江娱忧不这想。

我甚至没有将他视作一个人。而他喊我亲爱的，宝，好孩子。他视我为爱人，孩子，学生。

长洲控制不住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