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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掌心那块玉锁,舒殿合瞳孔骤然一缩,因为这块玉锁,竟和公主给她的那一块如一辙。是巧合?是有故?诧异之后,她暂时先放这个问题,接着看信。
“…生死由命,为师早知寿命将至,恐时限不远。若是你回来之后,为师已然去也,勿悲勿念。望你承托为师之志,救世济人,勿让医术荒废。”
舒殿合读罢信,将玉锁和信纸紧握在手中,手臂撑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哑奴从背后看到她的肩膀隐约在颤抖。
当山头落满白纸,乌鸦哭啼,白幡随风舞动,便是人间骨肉分离之时。
刚掘起的黄土犹带水分,新立的石碑上镌刻着冯焕林的名字,墨迹尚未干涸。
一身麻孝的舒殿合跪在冯焕林的坟前,久久不愿起身,哑仆拍拍她的肩头,示意她该回去了。
舒殿合不动如山,双目无神,仿佛灵魂也跟着师傅一起走了,哑仆叹了一气,只任由她去。
舒殿合不吃不喝在冯焕林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直至再次晕了过去,才被哑仆救了回来。
等舒殿合再次苏醒时,已经从大的悲伤中缓解过来了,无意间摸到袖子里硬物,将其拿来了。
她凝望着眼前这两块相的玉锁,陷入沉思。
其中一块玉锁,师傅的遗书中告知,与她的身世有关。
另一块是公主赠与她的,公主说过这块玉锁是她五岁时太子给的。那太子的玉锁是从何而来的?太子与己有什干系?
两块玉锁不仅外观上一模一样,甚至连细节都大致相,不难看是一个工匠之手。雕刻这两块玉锁的工匠,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尚在人世?是否在皇宫内?
原本应是一对的玉锁,又因何故分离失散?
因师傅之前交给她的那封信,她在宫中的时候,特意拿着冯焕森的名讳,询问过太医院的太医。得知师傅的弟弟如已经官至丞相,非昔比。原本她打算登门拜访代师傅送去问候的,然直至离京之日,□□无暇,更兼无法随意的入皇宫,只得作罢。
师傅的遗书中,直言己是冯焕森抱来给他的。
己是什身份,会和万人之上,一人之的丞相扯上相关?冯焕森又为什让师傅携己远去,不入京?
师傅让她遇到困难,就寻冯焕森求助的用意,难道只是让己得到帮助?
待她理清楚这些如乱麻的头绪之后,方才发觉己的身世扑朔迷离,且必然与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原本以为己只是幼遭到父母遗弃,或者父母不幸双双殒命,在临危之际被师傅好心收养的怜孤罢了。师傅的遗书却将她以往的所有猜测和认命推翻,这无疑引起了舒殿合探究清楚之心。
她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一处,唯一的线索指向了京都。看来再入一趟京都势在必行。
师傅刚刚驾鹤西去不久,尸骨未寒,她不忍心,也不够立即就弃师傅而去。至要先为师傅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