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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闻声进来了，宗眠站起来，礼貌地对她颔首：“不了，曹女士好好休息吧。”

走病房，假笑褪去，宗眠随手解开领的扣子，把外套往简寒栖手上一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就不想动了。

工作真累。

“她说什了？”简寒栖人高马大地站在他面前，像座山似的。

宗眠支着，不假笑时便带忧郁气质，“她让我想起了一首诗：给我一幅多情的皮吧，我将做最美的爱情诗；给我一柄真理之剑吧，我将是最完美的复仇天使。”

简寒栖眉头紧蹙：“这又是什？没听过。”

宗眠翻白眼：“我刚编的。”

简寒栖：“听不懂。”

宗眠：“。”

累了，不想说话。

环视周，没见到老乐的身影，他才有不得不问：“老乐呢？”

简寒栖：“查到袭击曹月那个人的背后主使了，确实是鹿野的人，不知道用什法子给他了心理暗示，他才不管不顾去杀曹月的。老乐去抓人了。”

另一边，相野已经泡好了药浴，坐在床前等邢昼给他涂药膏。

邢昼拿着药膏在他面前蹲时，伸去的手却顿了顿。因为要方便涂药膏，所以相野直接穿着浴袍来，他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整个人还是恹恹的，一只手伸来，捋起袖子，白皙的肌肤和邢昼的小麦色形成鲜明对比。那上头肉眼见的淤青和撞过的痕迹，让他蹙眉。

他明明记得己是收了力的，怎还会有那重的痕迹？

见他不动，相野抬脚踢了踢他，“还涂不涂了？”

被狠过后的相野，虽不服输，但脾气有点挺大。邢昼意识地抬手扣住他的脚踝，刚泡过药浴的身体应该还带着热度的，就这一会工夫，怎摸上去就这冷了？

这样的认知又让他蹙眉。

相野忍不住刺他：“都是你己打来的，认不来了？”

邢昼：“那是训练。”

相野：“是啊，既然是训练，那你心疼什？”

邢昼抬头，见他眉梢微挑。年人张扬带刺，这会倒是没什脆弱了，大概只想趁机咬他一。

他蓦然失笑，拿起药膏干正事。

相野见他忽然笑了，心里又轻“啧”一声，有千百个不满意。不满意也只忍着，乖乖伸手涂药膏，否则晚上睡觉的时候指不定怎难受。

邢昼的手上有茧子，药膏又黏糊糊，按在淤青上带来怪异的触感。相野莫名觉得别扭，便想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有人袭击曹月，八成还是楚怜的棋。”他道。

“怎说？”邢昼问。

“楚怜的报复手段，狠辣，但总带着点戏谑。他让钱立春被吓到­失‌禁‍­，丢了作为教授最后的体面，又让钱秦身败名裂、捆锁京州，每一个都不是痛快的死法。他要是联合曹月除掉宁玉生，那对于宁玉生来说，估计也是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