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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回来太好了,苏浪的事情交给他,糖包的安全问题也由他来负责。她以后不当一把手,就当个责任轻没压力的二把手。
苏寒山牵着糖包的手,苏慢把门锁上,发去找苏浪,循着闪电的叫声,他很快在一处地头的水洼找到了他。
他光着脚丫,卷着裤腿,正站在水洼里捞泥鳅,那些泥鳅个头很大,在笊篱上不停扭动身体。他把泥鳅倒进水桶,又去捞其的。
苏向东跟苏向南带着闪电站在岸上,手里各拿着一只手电筒给他照亮。
苏浪朝岸上看了一眼,见人都来了,就连苏寒山都在,他有些意外,他边捞泥鳅边说:“以前是你个相依为命,后来是我五个相依为命,现在你爸爸回来了,还这厉害,你不需要我了。”
苏慢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个结,所以她在跟苏寒山说话时也没避讳他,这个结总要解开,她说:“苏浪,别胡思乱想,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苏向东说:“你是我兄弟。”
苏向南说:“你是我三哥。”
糖包说:“三哥,好厉害。”
苏浪手一抖,捞上来的泥鳅全掉回水洼里,立刻游动着散开,一股酸气冲到他的鼻端。
苏寒山脱了鞋袜走到水洼边,站到苏浪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笊篱朝水中抄去。他捞泥鳅的水平高过苏浪,捞了半水桶泥鳅后,苏寒山说:“这多,够吃了,走吧,子。”
最后两个字重重敲打在他心上,苏浪低着头,看着苏寒山陷在泥里的光脚,眼眶湿润了,这个爸爸真好,是厉害的大人物,还跟他一块捞泥鳅。他特别想哭,憋了好一会才把眼泪生生憋回去,调整好情绪,抬起头说:“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家,苏慢把装泥鳅的水桶里加了清水,让泥鳅吐泥。
苏寒山叮嘱了他几句,他还要全力抓捕人贩子,很快开着警车走了。
苏慢他关好大门,开始上炕休息,卸去压力之后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多,苏向东去上班,苏浪他三个在家看书,早饭给她留在锅里。
苏慢吃过早饭,招呼他仨:“走吧,去留地地把玉米弄回来。”现在“拍花的”危机解除,又以
到处走动。
他的玉米不多,掰玉米就跟玩似的。刚干到一半,小路上走来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和脸上都很肮脏,看上去邋遢又落魄。苏慢正打量着她,苏浪扯了扯她的袖子说:“是那个疯子,知青周时芳,生产队的人都烦她,姐,要不我把她赶走?”
苏慢掰玉米的动作没停,摇摇头说:“不用,先看看她要做什。”
周时芳走近,眯眼往这边瞧,她瞧来瞧去,也看不苏慢有什异常。重生这一世,苏慢没死,就连本应该死在外面的苏寒山也没死。苏慢家的情况越来越好,她己越来越差,她完全想不明白为啥会这样。
上辈子她发现苏寒山的老上级是大人物,她靠帮助苏慢弟妹换取大人物对她父亲的关照。她不怕她父亲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总会平反,她怕的是她爸以后落魄。她没有力阻止那件事发生,又不甘心从云端跌倒泥潭。
按目前这个情况看,苏寒山老上级这条线是搭不上了。齐修文又一心当个老师,若他以后不从政,他这条线也用不上,想攀陆原那条线,陆原又不理她,那她该怎办?
要是现在修补她跟苏慢的关系,还来得及吗?要不,她找点苏慢的麻烦,找她什麻烦呢?
只三十秒时间,苏慢就知道周时芳是装疯,哪有真疯子眼睛里充满精明算计,眼神里还带着怨毒的?毁形象成这样,也真难为她了。
苏慢不动声色,就像没看到她一样,顾地掰着玉米,不一分钟,齐修文急匆匆从小路上跑过来,他斥责道:“周时芳,你别到处找人麻烦,你把青桃骂得急火攻心,害的她丢门墩跑去北京,门墩差点丢了,你消停点吧,别在苏慢眼皮子底晃。”
苏慢暗笑,看来有齐修文,不用她跟周时芳正面杠,她只要安静吃男女主的瓜就行。
周时芳眼里的怨气更盛,这就是她上辈子的丈夫,一心维护别人,维护完了青桃又来维护苏慢。她为啥撺掇青桃去京城闹,还不就是看她在小学教书教的好,是齐修文的得力助手,她想破坏齐修文的事业,不想让他当老师。
她气急败坏,面容扭曲,一字一顿地说:“齐修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己,你是什货色,小学老师而已,没息的玩意,也敢来
教训我。”
她真是疯得够厉害,要不说话不会这样粗俗。
齐修文拧着眉头,语气却很平静:“周时芳,我看你的精神状况极差,不适合当知青,不为建设新农村做贡献,我会向公社书记说明你的情况,而且我刚好认识京城一家慈善精神病院的负责人,以为你提供免费治疗。如果以的话,我这几天就送你过去。”齐修文的父亲也在平反中,他说话比以前硬气了不。
苏慢:男主是认真的吧,本来还打算告诉他女主装疯的事情,看他一心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那她就不说了。
周时芳内心在咆哮,齐修文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把人气死,她上辈子是眼瞎了跟他在一起吗。不过她确实在装疯,害怕他会把她强行送去精神病院,她不敢找苏慢麻烦,一甩袖子,哼了一声走了。
不愧是男主,很会抓人的软肋。这女主怎跑偏了呢?
齐修文瞥了眼周时芳远去的身影,警告她说:“以后你找任何人麻烦,我都会把你送精神病院治疗。”
他又对苏慢说:“以后周时芳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
苏慢赶紧答应:“好好,多谢你。”看来她以后不需要跟周时芳打交道。只是她有些疑惑,男女主这样不算是相爱相杀、虐恋情深了吧!
苏寒山五、六天后才回来,他估计几天都没怎休息,略带些疲惫,但是神采飞扬,说把在青苗县流窜的人贩子全都抓了。
糖包奶声奶气地赞美:“爸爸真棒。”
苏寒山蹲来,贴了贴她的两侧脸颊说:“爸爸多抓坏蛋,糖包才安全。”
他把一叠布料交给苏慢:“给你几个做衣服。”的确良布料,苏向东他的布料是时髦的军绿色,苏慢和糖包的布料是洋气的格子布。
他还给了苏慢两百块钱,还有很厚一摞票证:“你几个需要买什东西尽管去买,钱花完了再跟我要。”
苏慢最需要的就是各种票证,她赶紧把钱和票收好。
除了布和票,每个人都有礼物,苏慢跟苏向东每人一块手表,苏慢现在都是看太阳月亮还有根据生物钟判断几点,她特别需要手表,苏向东每天上班,也最好有块手表。
苏浪跟苏向南
每人一架直升机模型,拿到这个礼物,俩人高兴坏了,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生怕弄坏。
糖包的礼物是一条秋冬天穿粉色小裙子,做工繁复精细,一看就花了不钱,而且在他这个县城压根买不到。粉色衬托得糖包粉雕玉琢,再编几条小辫,漂亮得不像话。
看的,苏寒山很用心地给他准备了礼物。
几个人都很开心得到礼物,苏慢已经把手表带到手腕上,看苏向东拿着手表特别矜持。“戴上吧,爸把时间都调好了。”苏慢说。
苏向东哦了一声,看向兴高采烈的苏向南,这小子不是对苏寒山意见很大嘛,一件礼物就把他收买了?
糖包手托着裙子转圈,裙摆飞扬,像朵盛开的桃花,小女孩笑声清脆,感染得大家心情都特别好。
苏寒山还带回半扇排骨,看他系上围裙,英姿飒爽的公安秒变大厨,苏慢说:“我给你打手吧。”
“不用,你等着吃就行。”苏寒山说。
原主印象里苏寒山做饭的时候不多,苏慢看着那一大扇排骨,心想千万不要给糟践了啊。
她带着糖包就站在不远处观看,一旦老爸现失误,还及时补救。后来兄弟三个也加入进来,五个人站成一排,都虎视眈眈盯着那块排骨。
苏寒山回过头来,看着他笑着说:“你五个不放心我的手艺?”
苏向南看到排骨就馋得要流水,他心痛地说:“我是怕你做成猪食,我建议你还是让我姐来。”
简直说了他五个的心声。
苏寒山笑骂一句:“臭小子。”他手起刀落,速度极快,苏慢看得眼花缭乱,那一块排骨已经被拆分完,腔骨肋骨分开,各码得整整齐齐。
厨房里很快穿了霸道的香味,他做了一个腔骨炖豆角,有浓郁的土猪肉的香气;一个糖醋排骨,酸酸甜甜刺激的人的水都快流来。
兄弟姐妹五个麻利地把桌子放好,碗筷摆好,两大盆排骨豪放地摆上桌子。
苏向南先朝糖醋排骨伸了筷子,排骨一进嘴,他就忙不迭地说:“好吃,好吃。”
苏慢并不信他的话,只要是肉,苏向南就说好吃。她夹了一块放到嘴里,马上惊叫声:“呦,
咱老爸厨艺这好。”
苏寒山很满意他俩的表现,说:“苏向东、苏浪、糖包,你仨也开动吧。”
看着五个女埋头吃得欢畅,苏寒山表情极其柔和,觉得己像个小猪饲养员。
最后六个人几乎没吃主食,把半扇排骨吃得一点都不剩,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礼物和美食把苏向南征服,他心情好的很,对苏寒山的对立情绪淡了好多。
只有苏向东态度依旧冷淡,瞅着几个弟妹兴致勃勃地跟着苏寒山去消食,只有他跟苏慢两个人,苏向东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怪爸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没现在好。”
苏慢根据原主的记忆进行回想,她说:“其实爸以前也挺好的,反正比别人的爸爸好。他以前经常要去执行秘密任务,他给己树的是混混形象,所有行为都跟这个形象相关,现在他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不管他以前什样,他现在都是个完美的爸爸。”尤其是苏慢是穿越者身份,她觉得完美老爸是己捡来的,特别幸运。
“你就这样想,他要是个混混,我也得忍着,现在他是公安,多大的惊喜啊!”
苏向东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没再说话。
苏寒山他遛弯回来,他让苏浪和苏向南带着糖包在院子剥玉米,对苏慢跟苏向东说:“你俩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向南很不满:“为啥不叫我,又把我当小孩。”
苏浪勾着唇角笑,苏向南跟他一个待遇,他有种平衡感。
三人进入谈话状态,苏向东先抛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为啥跟大家伙借了八百块钱,你应该不缺钱?”他的表情冷淡,明显苏慢刚才没有说服他。
苏寒山早就预料到他俩会问这个话题,他严肃地说:“你没必要知道这个,等过几年我会告诉你。”
苏向东明显不满意这个说法,但他没继续追问沉默来。
苏慢想也许是苏寒山想将混混人设树立的更加深入人心,他的这个做法大概率是与执行秘密任务相关,大概是想迷惑人。
苏慢最想问的问题是苏寒山还会不会去执行任务。
苏寒山说:“不会再去,以后多照顾你。”
这
个答案让姐弟俩很满意,尤其是苏向东,觉得这还差不多。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苏慢把这几天听到的社员关于苏寒山的议论说了一遍,她说:“我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省着他猜来猜去。爸,你准备怎对外说,我要统一径。”
看苏寒山在思索,苏慢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说来:“就说你在外面遇到山洪英勇救人,立了大功,退伍前又是个营长,组织就给你安排了这个职位,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