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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办？

他不让这样的鬼上身。

林羡白来不及想太，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就跑到了隔床。

他和陆思凛的床铺就隔了个踏板。

陆思凛整个身体都被蒙在了被子里，大晚上没开灯，林羡白也看不清，只轻轻碰了被子。

抬头，天花板上那只鬼已经消失不见，耳边也没有哭泣声了。

林羡白说什也不敢再回到己的床上。

男生宿舍的床铺小，尽陆思凛的睡相很斯文，却也容纳不两个人。

林羡白在床尾坐了会，作了一个让他半辈子都搭进去的决定。

——他要跟陆思凛一起睡。

都是男人，没什。

以前他跟张一鸣也经常睡一张床。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陆思凛这人的性格还好，没有想象中那装，而且洁癖也没那严重。

他决定进一步，加深两人的感情。

林羡白抱着枕头，借着月光，顺着陆思凛旁边准备躺。

还没碰到床单，就听见旁边有个低哑的声音。

“你在干嘛？”

“……！”

林羡白本来就心虚，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更是让他一哆嗦，悬着身体，僵着声音，气息虚弱：“……我怕你害怕。”

一阵良久的沉默。

陆思凛终于说话了：“我害怕什？”

林羡白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了，倒来，“你刚刚噩梦了。”

“？”

“你叫得特别凄惨，不停地喊爸爸。”

“……”

“然后我就过来了。”

陆思凛沉默好久，“……知道了。”

林羡白得到默许，更加嚣张，趁机舒展了肢。

结就不小心架到了陆思凛身上。

虽然隔了层被子，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彼此的度。

“林羡白。”

陆思凛突然喊了声。

不知怎的，林羡白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闷，像是在压抑什，是半夜被己醒了，心情不好。

他不敢再动，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两个人睡一起太挤，陆思凛似乎还有意跟他保持距离，床铺中间空了点位置。林羡白听不见对方的呼吸声，以为睡了，于是偷偷将身体往中间挪了点。

陆思凛的被子散着一清淡的味道，好闻。

跟上回他送的饮料有点像。

林羡白也准备睡了，他跟陆思凛没有身体接，万一一会又被鬼吵醒怎办？

想着，他一点一点，往陆思凛那边挪过去。

挪了好久，林羡白觉得己都快到墙边了，还没碰到人。

怎回事？

还来不及思考，他就被一大的力量压住。

双手

被擒住，炙热的呼吸洒在颈间。

林羡白浑身僵住，不敢动弹，他第一次感觉到，陆思凛的手劲好大。

两人距离好近。

林羡白有些呼吸不畅，耳朵和脸不由发，声音也发虚，“怎……怎了？”

陆思凛更用力压住他。

“为什碰我？”

林羡白几乎丧失了思考力，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来。

半晌。

陆思凛终于松开了他。

但两人位置换了，林羡白靠在墙。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说话。林羡白这会清醒了点，想着用什理由回答刚才那个问题，结果想着想着，眼睛就睁不开了。

耳是均匀绵的呼吸声，陆思凛缓了一姿势，瞥了眼旁。

视线落在那张温顺无害的脸上。

到底藏着什秘密呢？

片刻。

他认命般苦笑了。

只要留在这个人身。

无论怎样都行。

*

一晃到了六月中旬，天气逐渐炎热。

空调发老旧的吱呀声，离得近的一排裹着秋季校服还被得测测发抖，桌子放着小风扇的前排却还汗浃背。

林羡白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到一点空调风，也不至于太冷，但正因为太舒服了，几乎每堂课都昏昏欲睡。

“你马上就高三了，都打起神来，多拿一，就干掉千人。”

唐涛每天嘴里就重复那几句话，大部学都已经会背了，也不知道不听进去。

“说的就是你！”唐涛用书往林羡白上一拍，“别一有进步就松懈来，再持一年，以后你会感谢现在的己。”

林羡白撑着脑袋爬起来。

前面的理课代表回，把作业本发给他：“你怎还在睡觉？”

林羡白懒散打开作业本：“不睡觉干嘛？”

“写题啊。”

林羡白盯着正处于磁场中间的小球，“写了也不一定会，会了也不一定考，考了也不一定过，不如不写。”

课代表：“……”

他似乎要被说服了。

林羡白关掉作业本：“而且我爸妈早就跟我说过，他对我成绩不要求，只要我健康快乐的活着。不写作业就很快乐。”

“……”课代表想起上个月月考的排名，“那你上次考试怎进步这多？”

“天赋。”

“……”

林羡白嘴上这说，眼睛却不由撇到陆思凛那里。

他成绩一子提高这多，功劳几乎都是这个人的——两人住一间宿舍，陆思凛每天晚上都要做题，他怕床上那几只吊死鬼缠着，只好黏在这人身，一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