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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陆思凛攥着他的那只手稍微收回了点力气，但依旧没松开。

林羡白感觉手腕那块都要汗了。

两人对视着。

沉默后，林羡白终于反应过来，收回手。

他也没敢去看陆思凛，紧张到连己都不知道在说什：“我……我……我也喜欢己。”

陆思凛怔住。

林羡白己也愣住了。

卧槽！他这是在说什？！

这是刚被别人表白完刚说的话吗？

林羡白脑子一片空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没想跟着柳念念，因为——”

说到这里，他停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陆思凛为什会喜欢他？难道不是因为己看见鬼而一直缠着他？

被人像这样死缠烂打，确实容易喜欢上，但他却把陆思凛当做护身符。

这不公平。

林羡白镇定来，但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陆思凛：“我有件事情，必须让你知道。”

“我看见鬼，而且还被鬼上身，但只有……只有在你身边，碰到你的时候，鬼才消失。”林羡白觉得己很差劲，声音一点一点变得虚弱，“像我之前问你借作业，穿你的衣服，跟你做桌还住一个寝室，都是为了避开鬼。”

终于说来了。

陆思凛会惊讶吧。

惊讶之后……还会讨厌他吧。

肯定觉得己拒绝就拒绝，还找这一大堆烂借。

他没撒谎，他不想骗陆思凛。

林羡白既委屈又难过，终于鼓足勇气抬头去看陆思凛。

结果——

对方脸上一脸惊讶的神都没有！

不仅不惊讶，也没有厌恶！

怎回事？

没当真？

林羡白急了，“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难以置信，算了，你不相信才是正常的。”

“我相信。”

林羡白愣住，“嗯？”

烟花的余烬将陆思凛的脸映得半明半昧，但林羡白听见对方温柔至极的声音。

“虽然体不清楚，但猜到了一点。”

陆思凛看着他，有些嘲的道：“你总不会无缘无故靠近我吧。”

林羡白被他说得有些愧疚，“所以，是我经常缠着你，才会让你产生喜欢我的错觉，你……要不要再考虑——”

“不用了。”陆思凛打断他，“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林羡白愣住，刚想问什时候，背后就被人推了一，直接撞到了陆思凛怀里。

陆思凛紧紧箍住了他的腰，温的气息洒在他的发丝间，得的。

“生日快乐，林羡白。”

林羡白一时怔住，窝在他怀里，不知说什。

告白完还不忘

对他说生日快乐……他几乎没办法抗拒这个人。

陆思凛低头问他：“你喜欢柳念念吗？”

林羡白立刻否认，“不喜欢，当然不喜欢。”

“那就好。”

陆思凛稍微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用那急着回答我，既然你不喜欢柳念念，我就当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了。就把我当成给你递情书的那些追求者一样。”

林羡白感觉到对方温柔至极的声线，藏着无数的真诚与渴望。

“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好不好？”

*

那天之后，两人的相模式跟之前差不，不过林羡白也感觉到，一些细节的地方变了。

比如陆思凛会主动问他周围有没有鬼，要不要碰他之类的，有时候还会把衣服借给他穿。

等洗完澡换上衣服，林羡白想跟他一起写作业时，对方却不让靠近。

“……”

这是追人的态度？

还没得到就已经厌倦了？

*

课间。

林羡白刚把一道数学题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陆神，有人找。”

他看了眼陆思凛，对方连看都没往窗外看。

刚刚喊他的男生笑嘻嘻趴在窗上：“大女找！”

林羡白额角一，心里不是滋味。

陆思凛依旧待在座位上没动。

林羡白：“不去？”

陆思凛：“我去吗？”

林羡白：“？”

问他？

干嘛问他？

难道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原来陆思凛这在乎他。

林羡白内心窃喜，面上故作大方：“去啊，有什重要的事呢。”

陆思凛收了眉头，修长的手指按住桌子。

“，等我一会。”

林羡白目送陆思凛去，眼前就被打了个响指。

“望夫石呢你？”

张一鸣瞅林羡白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都快要以为他被什狐狸迷住了，“估计陆神又要去拒绝别人了。”

林羡白：“那是当然。”

张一鸣：“……”

你为什这肯定？

他朝窗外看了眼，来找陆思凛的女生手里拿着封信，一脸落寞，不所料，是被拒绝了。

“所以说陆神到底喜欢的是谁？”

林羡白咳了一声。

张一鸣看了他一眼：“你举大拇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