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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也明白她的担心,只得伏低做小的哄姐姐开心 ,毕竟除了在楼里那些时日,安平一贯都是行事稳重,思虑周全不让人操心的性子。
“阿狸姐姐莫要生气,不然要多长多的皱纹,白多根头发哟。”安平捧着茶杯一副乖巧听训的样子。
阿狸眼皮都没撩一,低头看着鞋尖:“属那里敢生主子的气,您也不看看那是什地方,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有多腌臜事,那多人怎就偏偏要己凑上去。”
将杯子进她手里拉着阿狸坐:“你有不是不知道,那些个呆瓜让他干点别的还行,当纨绔青楼茶馆一进去就得露馅。这就是给他打打样顺便探探虚实,我也好放心不是。”
阿狸无奈喝了茶:“放心,阁里训来的人还是信的。”
安平低着头给己到了杯茶:“信……但愿吧——”
“什?”
“啊!没什,许家的事有了后续?”
“还在查,不过那古刹确实古怪不小,不然以阁的情况不至于现在还没全查清楚。目前只知道许家的生意有问题,好似和临安的人有牵扯,估计这古刹里的人也是和那边有联系,只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
“不急,慢慢的查,不要打草惊蛇了就好。”
“对了上次从许府拿回来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什不得了的东西。许府遭窃后许献文被许老爷打了鞭子仍在祠堂里跪了三天去了半条命去,也没有报官声张反而是让人偷偷的在查那批东西的落。”
“这就有意思了,丢了贵重东西居然不报官——”
“会不会是因为那——”
安平记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看当日许府人的反应,那事许献文分明是惯犯,他还不会因此打子还让他去跪祠堂,应该是被顺走的东西里面有其他的东西,你回去查看一,没用的东西送上船,让那些夷族高官开开眼界。”
第 20 章
这日后安平又开始了宅居生活。不过他也没闲着,一头扎进了药房开始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各种不知名的药丸药粉,阿狸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了也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不知不觉得中了招当了试药人。
这天安平笑着走了药房
,随手抓了个人吩咐去找阿狸。昼夜不眠的终于让他把这东西研究来了,想想就让人开心——兴奋。
“这个拿去让人找机会给许献文吃了。”
阿狸吃惊的看着安平,公子以前从未如此感情用事过。
安平似是看她在想些什:“放心,不会耽误了大事的,这个药不过是治治他的眼睛,既然这人眼里都是颜色,那不如就让他看不见颜色,你说这便是黑白的世界是不是也很精彩。”
阿狸咽了咽水,头皮发麻的看向安平:“公子这两日未门就是在研究这个?”
“我又不是神人,这药原本是做来玩的小玩意,效果就一天12个时辰,这两日不过是改了改这效用吗就是永久的。让人小心些哦,公子我没有闲心做解药。”
最近阴雨连绵,初七将蓑衣脱抖了抖水整理了一才迈步进了书房。“公子这是从集雅仙居找到的。还有家里送来的消息。”
安平看着初七拿回来的东西,发现上面都是一堆看不懂的符号,这应是一本暗账或是密信。按照往常截获的消息解了半天也未解开,他就将这些东西递给了阿狸,便查看起临安的消息。
阿狸接过信感觉十分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看过,只得暂时放弃,准备回去查查过往的记录。
书房中一时间静了来,安平看过信件眉头紧锁,随后提笔写了封信并一玉佩交给阿瑾让其务必亲手交给赵家家主。交代初七留在呈平继续调查,切忌不惊动了对方,不随意行动,阿狸因需要贴身照顾安平,也马上开始着手安排关于许府的事务。
虽然一切发生的突然,不过谁也没有问安平信中是何事情,只按照命令做好己手中的事务。
赵家书房中,一相貌平平文弱消瘦的男子看着手中的信,陡然身上散发了一股惊人的气势,不过眨眼间一切又都收敛起来,男子就是赵家的家主赵平盛,乃是启夏第一商贾,富敌国,当的赵贵妃乃是其亲妹,这也是为何富敌国的赵家无人敢惹的原因。
“清世,让管家来书房一趟。”赵平盛将手中的信烧掉后,玉佩放置在匣中锁好,便坐在桌前继续处理账目。
“老爷,您要注意身子,不太过劳累。”管家是
看着赵平盛长大的,每次总是忍不住唠叨几句。
“赵伯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赵平盛放手中的册子:“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要一批药材送到禹州,这事还需要您亲去走一趟。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老爷放心,小老我还是再帮你几年的。不过……”赵伯向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老爷还是要小心,给己留条路,也为了己多想想。”
赵平盛知道管家不放心,但有些事情不是想抽身就以潇洒的放的,更何况他做的那些事情,怎全身而退。
“这是单子,您按照这上面的收购运送即,联系的方式照旧。”
赵伯叹了气没有说什,接了信便退了去,赵平盛见人去身子塌在椅子中,眼神游移,完全没有处理事情的心思。
禹州的赈灾事宜够进行如此顺利以说是多亏了安平的暗中安排,当然封尘也察觉到了有另外一股势力的帮助,不过侍画简单的查了一番发现好像和太子有些关系就叫停没有再让人探究去,毕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此时的封尘并不知道这是安平的障眼法,也让就是这种谨慎让他一次次的错过了相认的机会。
禹州水患发生时消息还未送到,安平便已发了,当安平到了禹州是,封尘才堪堪上路。
“公子,这是新传来的消息。”七琴趁着吃饭的间隙将信悄悄的交给了封尘。
因太子那日的信,封尘领着人轻车简行的赶往禹州,其余人员则是随押送粮食药材的人马一起。因着此次水灾严重,流民匪寇越发的严重,元帝特地派了一队人马保护封尘的安全,也给了封尘先斩后奏密奏便宜行事之权。
封尘看着手中的信眉头渐渐舒展,脸上也露了些许的笑意。这几天压抑在胸间的郁气也散了不。七琴抱着剑挑了挑眉,不知道信中写了什竟够让公子有如此变化。
封尘把信在七琴的手里,看着石头上放的清粥野菜食欲大开,愣是吃了奇珍海味的感觉。
七琴看过信后也松了气,也不整日里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箭一般了。随行的人听说封大人吩咐日多休息一个时辰再赶路也是十分开心。
禹州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繁
华祥和,街上行人稀十分清冷,城外流民遍布,都被官兵驱赶不得靠近城中一里。官府设的粥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因着灾情上报不及时,赈灾的钱粮不到位,灾民碗中几乎是见不到米的,不过对于此时的百姓来说,聊胜于无。
禹州主城便已如此,想而知受灾最重的几个县会是如何,更何况还有疫病。
安平和阿狸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待问道有瘟疫的陈、良余、商齐三县时,人人都是惊慌的喊着“我什都不知道”跑开,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一样。两人见也问不什,便按住不提,只让人立了牌子上写着“素手问心,诊病抓药,贫者,分文不取;商者,粮药数石;官者,君子一诺。”
刚开始并没有什人来看病,不过灾民中有人识字,于是神医问心到禹州看病的事情便传开了,刚开始还没有人相信,神医真的会来给他看病,不过有快挺不住的人试着跑来看病,见果真是不要钱,且身体开始渐渐的好转,越来越多的人来问诊。安平和阿狸两人整日从日升忙到日落,且城中的大夫听说神医来此也都跑来帮忙,更是有身体好的灾民来帮忙,禹州主城的病人因此大都得到了救助,死去的人眼见的了起来。不过官府中的人除了派了差役过来问了问便是再无声息。
安平两人都带着幂蓠,没有知道她长得是何模样,只是女菩萨,神医的混叫着。两人也是除了问诊看病外不和人过多的交流。也有人见是两个弱女子起了歹心,不过被阿狸的毒的惨叫不知,满地打滚,又被其他人揍了的半死送了官,便没有人敢做什,人对两人除了感激外也多了几分敬畏。
这几日安平也陆陆续续的知道了那三个县的事情,因着是官府的人来封令且三个县都被封了起来不教人进,里面的情况无人知晓。刚开始有人不服具都被关了起来或是失踪不见,慢慢的就没人敢议论此事。故而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阿狸听了此事愤愤的想要去府衙找人被安平喝止,之前的消息传来,朝廷派来赈灾的钦差已经在路上了——是他那个师弟封尘,阿狸只得让人偷偷的搜集证据待钦差到来的时候交上去。
安平默许了阿狸的安排,不过也叮嘱她莫要打草惊蛇,若是查到与朝中的关联定要先告诉他,
不意气用事。随着两人来禹州的是陈夕介绍的隆安镖局的人,听说是要到这里帮助灾民,连押镖的银钱都没有收,他当年也是苦命的,遇到了好人才学了本事有了立身的地方,如也是有些感怀身世,故而十分的卖力。
“看这禹州的堪舆图。”安平回想着这几日搜集的消息:“这三县在一条河的上游且距离近,大水来受灾也较其他地方严重。想来这疫病应是也与这水有分不开的关系。”
阿狸看着安平眼一片青黑,催促道:“主子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还是多休息休息吧,不然我便是拼了力气也是要拖住主子不让您去那里给人看病的。”
安平任由阿狸收了东西,己抱着暖炉坐在榻上:“我一个大夫,怎会不注意,再说了你随我来不也是为了救人的吗。”
“这还是主子您和我说的。”安平铺好了被褥:“要想救人先保己,否则泥菩萨过江了,什都保不住救不。”
安平被哽的只得默默的躺,熄了灯黑暗中,听着阿狸呼吸渐渐的平稳睡熟过去。她依旧睁着眼睛盯着黑黝黝的幔帐。刚刚的那话不是她说的,是那个温柔又坚韧的人告诉她的,彼时她才堪堪过了八岁的生辰,也才刚刚过了考核。那是每年她最期待也是那时有的温情时光。不过从八岁了那事之后,那个人远离了临安,她再也不曾见过,刚开始还收到一些信,后来慢慢的便断了联系。她也渐渐的长大变得冷心冷肺,与人也不再亲近。模模糊糊中似乎又听见那人温柔的喊她“平”。
“主子,该起了。”
安平被阿狸喊起来时思绪还沉浸在睡梦中,直到温热的帕子贴在脸上才彻底的清醒过来。不知道己为何竟是梦到许多年前的情景。
阿狸只以为安平太累了,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像往日一般开始汇报消息,服侍她洗漱用饭。
安平让镖局的护送她二人到了上游的陈县便要将人遣走,谁知没有一人离开,都跟着说是想要尽些绵薄之力。不由的想起陈夕当时对他的评价,确实当得起义薄云天几个字。几人试着进城,发现无人理会,只得在城外安营扎寨,不过城外流民也不在数,安平一边救治这些病人一边整理关于此次瘟疫的情况。
第 21
章
封尘则是在安平一行离开后才到的禹州,官府众人不理会一个游医确是不敢怠慢了皇上派来的钦差,至面上是如此。
知州更是大言不惭的将安平的功劳全按在了己身上,包括安平收取的富商的诊费——施粥施药之举也全变成了他的治理之功,德行感化使得城中福有此善举。
封尘看着流民被安置在了城外的临时搭建的草棚中,还有城中商贾建的善堂在施粥施药,更是请了大夫坐堂看诊,眼中满是赞赏,不过听着耳边如蚊蝇的声音,袖中的双手确是痒痒的想要换种方式让闭上。
随行的有太子和皇上派来的心腹,早已知道此间事实如何,都在为这位知州大人默哀。想必这位大人此刻说的他日都会报在身。不过没有人会多话,只要不糊涂,见到封尘如此都是知道此次必定是要重惩。否则皇上不会让封家的人来,而封尘也不会放过一个以在朝中站稳脚跟得到话语权的机会。
“好了,想必徐知州最近也甚是劳累,日就先安置好车马,明日便开始放粮吧。”
封尘转身就上了马车,这几日骑马奔驰,众人都很是疲乏。
徐知州擦着脸上如雨一般的汗,挪腾着坠满五花肉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的跟着爬上了马车。
安平从被救的灾民中知道了这附近有派来的官差驱赶百姓,防止有人跑了去。甚至还找来了些地痞无赖,在官道上劫财拦人。这也是为什水灾瘟疫的传到京都是会那样慢。
安平几人带的东西眼见的了来。
“主子,我带来的粮食和药材剩的不多了。”
安平接过阿狸手中的账册:“赵家何时会到?”
“赵家的车队还需两三日方到主城,不过封公子到是这两日就到了。”
安平略一思索,抬笔写了封信:“你将这信送到他手中,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