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
宁延则淡淡的一笑,拖着她,朝着一直背对着他的晚期走了去。
六姐依旧吊着宁延则,使劲的嚷着,让宁延则还她的毽子。
宁延则一手任六姐吊着,拿着毽子的手却搭上了晚秋的肩膀。
晚秋身子一怔,肩膀一低,宁延则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了下去。宁延则一愣,皱起了眉头,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叶婉秋。
晚秋一愣,慢慢的转过身来,轻轻的弯下身子,朝着宁延则端正的施礼。“七爷,您回来了?”庄重而端庄,文静而大方,只是,只是,那样的脸,太过的平淡,平淡的让人记不住。
宁延则将毽子递给了六姐,六姐拿着毽子,高兴了退了开去,不再拉着宁延则。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叶婉秋,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叶婉秋,宁延则突然斜斜的的身上到了过去。
晚秋一愣,条件反应的,伸手接住了宁延则的身子,满是疑惑。这个男人,这是发了什神经,晚秋的眉头,突然间皱在了一起。侧开头来,躲开宁延则身上淡淡的酒气。
宁延则的身子全靠在了晚秋的身上,双臂绕过晚秋的肩膀,将晚秋娇小的身子全覆盖住了。
晚秋一愣,使劲的推拒这宁延则重重的身子,心里万分的惊惧,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铁青了。
宁延则椅一下身子,只是依旧死死的压在晚秋娇弱的身子上,真怕他把晚秋这个身子给压碎了。
淡淡的酒味喷洒在晚秋的脸上,暧昧而温热的气息绕着晚秋细润的脖子间不停的回转。手臂一紧,将晚秋深深的困在了自己的身体中,令晚秋无法动弹,只是死死的,硬撑着宁延则加注在她身上的重量。
“延则,你怎么了?”六姐看着两人的情形,呆呆的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只是觉得宁延则似乎生了病一般,全身无骨的靠在晚秋的身上。
“六姐,我只是醉了。”抓着羞愧而愤怒的叶婉秋,宁延则淡淡的嬉笑着回到。“六姐,你玩去吧!夫人,你能扶着为夫一把么?”轻柔的笑了起来,温良的醇突然侵上晚秋细腻的肌肤。
晚秋的身子一阵瑟缩,僵直的有一瞬间停下了手中使劲的推拒着宁延则的身子的手,脸上一阵青白,不知怎么了。
晚秋的心突然间一阵惧怕,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着他的碰触。冷冷的抬起眼对上宁延则那冰凉而嬉笑的眼神,突然间真的不明白这个借酒装疯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哦,那我自己的玩吧。”六姐一愣,笑了笑,拿着毽子背在身后,一脸了然的样子,跳着,走了开去。
“七爷,这儿没有人,晚秋不叨扰您了,请您放手吧。”挣不开宁延则的钳制,晚秋淡淡的说道,真的希望,他不要太过分的好。宁延则没有将自己虚软的身子从晚秋的身上移开,只是抬起一只手,抚摸起晚秋的盘起的长头发来。
也许是刚才跳的太过于激烈了一些,有些地方有些的凌乱了,几根短发垂散了下来,要是全部垂散开来的时候,这是一头黑亮柔顺而纤直头发。
若不是她的低微的丫头身份,宁延则不得不承认,她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当家主母,在她的身上,女子的端庄而温娴,真的大家女人该有的进退之礼,更有着一个女人不该有聪明而明智。
一个聪明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往往是不可爱的,可是对于一个家族的命运与兴衰确是至关重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根本就没有他,没有他宁家!
或许,她的心中,本就是装不进任何东西吧,这几日来,她总是千方百计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千方百计的摆脱一切的罪责,千方百计的维持着自己,不属于一个下人该有的尊严。
她将自己圈在了一个围墙中,努力的将这个围墙夯实,夯牢,让任何人都无法得侵害她,控制她。别人看着她是如此的卑微,可是却不知道她有多么的坚硬而刚强。
“叶婉秋!我现在醉了,扶我回房。”身子更加的靠在了晚秋的身上,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以大欺小的卑劣。轻轻的回过手来,想抚摸叶婉秋脸上那淡淡的手印。
心一疼,不明白怎么的心绪造就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女人。晚秋的神色一拧,身后,拉住宁延则的手臂,向将他拉住往前走。十分的烦躁与不安,带着些许消灾了事的味道。
晚秋看着渐渐的远离而去的六姐,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六姐不要离开,可是想起那清澈测笑容,晚秋知道,六姐就不得她的,不想去看身边的男人,晚秋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了,心中翻腾了起来,使劲的拽着宁延则,想将他随便的,早早的丢开去,只是宁延则似乎不怎么的配合。脚下的步子很慢很慢,十分的悠然,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在晚秋的身上,让晚秋倍感吃力。
晚秋脸上一片的通红,眼中满是厌弃与鄙夷,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多半是心中的气无处发泄的苦闷与难过。
“请问您的房间在哪儿?”冷冷的,晚秋拽着宁延则的胳膊,定了定神,不咸不淡的问道。她才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打听宁家的一切呢?
“我房间在哪儿?”宁延则将身子摇一摇,转头来,盯着一脸凝然的晚秋,笑了起来,“你是我夫人,夫人说,我的房间该在哪儿呢?”看着面前的两条路,宁延则反问晚秋道。
“请问,文夫人的房间在哪儿?”晚秋的肩膀快支持不住了,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重,他就是故意的,明明没有喝醉,就是,就是要找她的不是。
“文夫人?找文夫人的房间做什么?”宁延则看着她望向别处的脸,讥讽的问道。
“张夫人和常夫人的也行,我总不能将七爷您丢在这人吹冷风吧?”晚秋冷冷的望向别处,躲开,宁延则伸到她面前的脸。
“夫人,你真是好笑,夫人的心有这般的狠么?”宁延则伸手,捉过晚秋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我哪儿是让你厌恶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