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长洲拖沓着脚步,江娱忧走在他前面,距离他不远不近。当他停来后,江娱忧转身看着他,叹了一气。
江娱忧牛头不及马嘴提了一句:高一死了个学生,警察怀疑是他杀。
长洲理智早已回笼,现在时机不对,他完全不确认江娱忧就是那个人了,昨晚他被迷晕了。阴道内棉条换了一个——那强奸犯根本不会用,进去的撑破了两瓣肉,磨了他一晚上。但身上没有其他印记,这证明什?警察说不定劝他去看看精神科。
他没有回答江娱忧的话,现在脚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有些着急,他想回家。
江娱忧伸手招租车,他坐在副驾,长洲穿着他的西服坐在后座。两人一路无话。
长洲回到家,江娱忧站在门,打量着房间内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等长洲收拾好了,江娱忧也没多问,只不痛不痒地道:你昨晚去哪了?
长洲还是个高中生,面对年长一倍的老师的拷问,有点发憷:放学就回家了,哪里都没去。
江娱忧明显不太信,随意道:你T恤上有血,裤子上也沾了很多。你去杀人了?
长洲哑无言,憋一句:那是我的血!江娱忧似笑非笑,揶揄道:你哪来的伤?让老师看看,带你上医院包扎。
长洲不言语,江娱忧摁住他的肩,男高中生就像小鸡遇到了老鹰的铁爪,完全被掣肘了。
你他妈不是知道吗?警局你他妈说的什被狗吃了?长洲破大骂,对着江娱忧那张脸时,愤恨地转过头。
江娱忧被太阳刺到了眼,微眯着眸子,似笑非笑,他朝小孩耳畔呵一滚烫的气息,咄咄逼人:我知道什?血流来了,你又没受伤,那是从哪来的?嗯?
长洲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江娱忧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缓和语气问道:你来派所做什?
长洲不回答,江娱忧问答:报警吗?我想想,你想告我强奸你?
长洲抓起衣服扔在毫无防备的人脸上,趁衣服罩住男人,他松开己的刹那跑向了即将发车的公交。
江娱忧抱着晕湿了一块的西服,车门完全闭合了,他站在路边,长洲的脸在车内窗边,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瞬,公交车右转,长洲看不到江娱忧的表情。
回到教室,长洲还没消化完身的情绪,童枕跑过来跟他八卦:你昨天走好早,我一个人打球没什意思,老早就回去,被我妈念叨——哎你这晚才来,你知不知道龙街那边死人了,要不是他说是隔壁六班的蒋郭天,我都以为是你,吓死我了。
童枕和蒋郭天关系他认为不错,情绪有些不高,打了铃就回座位了。桌还在外边跟人讲话,上嘴皮飞快一碰一分,见长洲盯着他,撇了对面的人蹦跶着回了教室。
这几天的课上得漫不经心,老师忙着和警察打交道,学生中的流言传得很夸张,什杀,奸杀,谋杀全都来了,长洲不敢回家,又不得不机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