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席诏在哪儿,规矩就在哪儿。
录完节目顾阑没去聚餐,自行回了住,他没有自己房子,只有固定酒店,个高层套间,住习惯了也还好。
顾阑刷卡门,刚跨去就意识到了对,书房灯亮着,他看了看门,在柜子上看到了席诏手套。
顾阑皱眉,又很快舒展,绪转换极快,从意识到席诏来了到跪也过几秒钟事儿,心里却是千回百转,各思量。
坦然说,顾阑怎么喜欢回席诏哪儿,规矩太多了,又允许错,他神经随时紧绷着,怕个恍惚就酿成大祸。
这么久了,席诏手段始终让顾阑产无论是理还是心里恐惧,即使他现在可以做得很好,那些记忆还是深入骨髓,成为他缰绳项圈。
可以说,席诏在哪儿,规矩就在哪儿。
为了让顾阑记住他规矩,席诏第次调教用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首先是眼神,席诏让他跪在镜子面前跪了十个小时,让他自己想,个奴隶应该有什么样眼神。
顾阑很快就明白了,看向席诏眼神温驯,恭敬,顺从,敬畏,信赖,但是席诏还是没让他起来,并且明说地让他跪完了十个小时,逐渐加码,从戒尺藤条到指压板,切都看席诏心。
顾阑记清楚是怎么熬过剩钱无尽等待,席诏完全视他为无物,而面前镜子又清楚地提醒着他是谁,为什么要跪在个人脚,他意志被看见尽头罚跪消磨,他反复地审问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没做到,为什么先还是满意?
当席诏宣布他可以起来时候,顾阑当时就落泪了,那刻,他没想起这份苛责是怎么来,只想对席诏感激涕零。
席诏喂了他水,开始计较他手脚姿势,顾阑喝水时候小心碰到了席诏手指,被抽肿了右手,然后席诏让他自己握皮拍把左手同样抽肿。
躲,全还到脸上去。
能碰该碰东西,能踩允许踩地方,挨罚时候能躲,能求饶,连嘤嘤哭叫都最好限定在个度。
顾阑能那么乖,仅仅是因为他会审时度势心思机巧,更多是因为席诏实在是过于心狠手辣。这可能跟他以前m都是军犬有关,毕竟对于军人来说,规矩大过天,服从命令是最基本要求。
至于夜席诏为什么纡尊降贵到这儿来,顾阑实在是疑惑,唯可以勉解释就是天节目上席诏让人给他解了围,他得去谢恩。
可这么小恩小惠,席诏向来是屑,还没等顾阑纠结个合理原因,席诏就从书房来了。
顾阑唤了声先,微微仰起头去瞧席诏,在看见席诏衣服时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同于以往西装革履,也是最军装迷彩,席诏穿了身睡衣,青灰真丝睡衣,没让席诏气质柔和半分,胸前扣子敞开大半,胸膛上是蜜悍肌肉和颜伤疤。
席诏也是身伤。
过跟顾阑样,他伤是他入死功勋,九死见证。
他五官立英俊,眼神深晦暗,眼尾上挑有道疤,让他随时随地都显几分寒感,又因为那似天就非嘴角演化成复杂诡谲邪肆。此外,席诏身上似乎有挥之去血腥气,像突然森林火灾或海岛地震,或干裂或湿,都能听到无数命在悲鸣。
因此,席诏好看归好看,但没人敢多看眼,也没人敢靠近。
顾阑是那个意外。
第次跟席诏见面是在个酒局,席诏是电影全额投资人,导演和编剧都暗示顾阑去给席诏敬酒。
先前就说过,这电影质特殊,就为了满足老板私心,除了给钱多,能能上映,有没有票房都值提。
换言之,只有席诏满意了,顾阑才有资格演,才能赚那份钱。
酒双手恭敬递到面前,席诏看了眼,说:“换人。
”
顾阑问哪里满意,他可以改。
席诏鲜少遇到这么大胆人,那双琉璃眼瞳让人眼前亮,席诏于是耐心地跟人玩了玩,他让顾阑把手放地上,然后脚踩上去。
“疼吗?
”席诏脚用力,饶有兴趣地问。
“疼。”顾阑冷汗顺着脸侧脖颈,打湿了喉结上细小绒毛,他掩饰自己疼痛,勉地扯个来回应席诏。
然而席诏并满意,嗤声,他东施效颦,留了句“这就是区别。”
而后,头也回地离开。
导演和编剧被人打了招呼要照顾顾阑,见状也很是为难,顾阑在地上待了片刻,甩着手说,再给他次机会。
导演和编剧想了想,没有答应。但晚上十,顾阑收到了另家酒店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