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怎么敢再犯
席诏在沙发上坐,伸手唤顾阑。
顾阑还未完全转换角色,像往常般乖觉讨他,只爬过去安安静静地趴在席诏的膝头,席诏抚摸他光的后颈,熟悉的味和动作让他的焦躁和安稍缓。
他于席诏,虎谋食。他有清晰的定位,也明白自己扮演的角色,直恪守本分,从未逾矩。只,偶尔,比如在这个时候,他也想小小的任。
“先生,阑想睡觉。”他低声喃语,气轻得像撒。
席诏的手顿住,垂眸看向顾阑,只看到他那半截冷白的侧颈与凸的脊骨,漂亮工整,却缺人气,像机械做来的工艺品。
顾阑乖的,像沈菁的乖,沈菁颗琉璃稚子心,谙世事,干净得永远也脏。
而顾阑,席诏突然哽住,顾阑狡黠,灵动,聪慧,克制,温柔,这完全同的两个人。
席诏抬起顾阑的脸,冷冰冰地凝视。
顾阑到危险,也避席诏的眼神,淡定地看回去,分冰冷,分疏离,剩的全无辜与茫然。
“别学他。”席诏蹙眉。
顾阑低头笑,故意触怒席诏般再抬眸,双眼冷冷清清,带着蒙昧自知的信赖和依恋,比起刚才学了个十成,水波流转,定定地看着席诏,任无也动人。
桌上的东西,席诏突然就送手了。
他以为他从开始就分清了顾阑和沈菁,这刻,两张脸在席诏脑海里同时浮现,又丝剥茧成顾阑现在的样子。
“小阑,知你心,别试图激怒。”席诏很早就过来了,在酒店看顾阑的直播,
比起黎平,他更先察觉顾阑的对劲。
“你知,第次见面,为何说你与菁菁像?”
“阑与沈少爷,自然云泥之别。”顾阑答,态度恭敬,相当真诚。
席诏并否认,“菁菁自小被那侄儿驯养,吃穿用度,周气度,哪里你能比的。”
沈菁双手柔若无骨,肤如凝脂,与顾阑敬酒的手,看就天壤之别。
“你啊,心思太重了。”修的手指拂过顾阑的眉骨,他意识闭眼,席诏却用掌心捂住他的眼睛。
“小阑,你天直播说的,谁的故事?”席诏语气平平,顾阑却刹那就慌了,睫毛在席诏手心颤动,像捂住了只窜想要逃跑的蝴蝶。
席诏问过他《坏小孩》的剧,除了名字,顾阑天说的,没句能贴上。
“——”
席诏打断他,“小阑,还记得的规矩吗?”
顾阑艰难地头,从席诏膝头离开,跪,自嘲般请罚:“请先生惩罚阑。”
席诏的规矩,可以说,能撒谎。
他有些懵,为什么上秒他还在和席诏拗气,秒就跪在这里乖乖地请罚?究其原因无非个字,够坦荡。
席诏对沈菁坦坦荡荡,毫掩饰觊窥视和觊觎,自己的那破事,却始终藏着掖着,发了霉还见得光。
顾阑怔愣地看着席诏的膝盖,那上面还有他刚刚趴过的褶皱,他的脸猛地,意识到那个姿势有多么暧昧,自己跟席诏的对话又多么的孩子气。
知先生要怎么惩罚他?他有些后悔与席诏置气,莫名其妙的,跟金主发什么脾气。
心像被沉重的铁块压住,顾阑眼眶酸涩,很多生理反应由自主地现,他的手指受控制地颤抖,牙齿也发微小的碰撞声。
“先生,阑还没有谢过先生天的照顾。”顾阑忍着即将失控的心悸,真诚地去扯席诏的子。
“啪!”
没看清席诏怎么动作的,顾阑在狠厉的掌扭头,火辣的疼痛让他松了气,过了几秒钟,他才恍然大悟般恐惧地抬起头。
“对起,先生,阑忘了规矩,求先生重重地惩罚阑。”他的那些生理反应在此时显得合合理,席诏也没多想,冷冷地瞧着顾阑。
他相信,顾阑还会犯这低级的错。当初用的细的拍,风声鹤唳,记记在他的掌心,了掌心后,连指尖都没有放过,成两倍的样子,布满了七八糟的棱子。
然后他的自罚。
用红到能弯曲触碰的手握住拍,亲自自己另只手。
何止酷刑,那个时候,顾阑怕他怕得厉害,连眼神都敢对上,也敢躲,边打自己的手心边哭,泪珠子掉在拍上,秒就砸在自己掌心。
他怎么敢再犯?
席诏从旁摸几支蜡烛,燃。
“脱吧。”